礼,但实际上差着一大截,只看吴佩孚一手提的萧耀南,居然亦发表为两湖巡阅使就可以知了。
被冷落的是冯玉祥,仍旧当他的陆军检阅使。这当是吴佩孚故意压制的结果。因此,冯玉祥的第十一师,所属五旅三团,对于吴佩孚的传说特别多。最普遍的一个说法是:吴佩孚跟段祺瑞一样,衷于武力统一。不过,声望地位的不同,法不大一样,段祺瑞是尽力拉拢各个队,使为己用;而吴佩孚采取相反的手段,以排除异己,造成清一的洛派直系势力为主。
不用说,第一个异己便是冯玉祥;第二个是“非我族类”的王承斌,怕他与张作霖暗通款曲,准备解除他的兵权;此外预定将担任陆军总的第九师师陆锦,亦为吴佩孚看不,急去之而后快。
首先被开刀的是王承斌,他的第二十三师师,换了吴佩孚的嫡系王维城。他所想来的一个理由是:督军及阁员,不得兼任师。吴佩孚为了表示大公无私,将他最亲信的河南督军张福来的第二十四师师亦换了人。
这一来王承斌大为愤怒,同时对曹锟亦起了严重的误会,以为让他兼任直隶督军,原是一个圈,本意就是要撤他的师。
“他妈拉的!”王承斌对极少数的亲信发牢,“过河拆桥,太不够意思了。我跟直系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可想而知,王承斌如要反直,就必然会倾向关外。张作霖原是早就在原籍东三省的直系将领中了功夫,现在有王承斌暗通款曲,卷土重来,报仇雪耻的机会,看来真的是近了。
以湖北革命同志为主的一班老革命党,如“刘麻哥”等人,在发动一项运动,拉拢真正有力、能够控制的一班,合力创造新局面。
被公认为够格的“”只有三位:广州的孙总理、关外的张老帅,以及隐居天津、礼佛棋的段合。徐世昌被认为一生事业,已经结束;黎元洪首鼠两端,退失据,声誉大跌,已不足以号召人心;曹锟是革命的对象,当然不在其列。
段祺瑞本已有些心灰意懒的模样,但他的一班,却对皖系会让直系得透不过气来,始终不平、不服,因此皖系势力,硕果仅存的浙江督军卢永祥,幕中谋士如云。曹锟贿选成功后,卢永祥宣布与中央停止公文往还,表明不承认曹锟的立场,实际上已是半独立的状态。
这一来,卢永祥便已构成被讨伐的条件,为求自保,必须多结盟友,便继《江浙和平公约》以后,由浙江商会会金百顺,与安徽的士绅、当过末任湖南巡抚的余诚格奔走联络,缔结了《皖浙和平公约》。接来,《赣浙和平公约》亦告成立。浙江与江苏、安徽、江西三邻省,和平共,足以隔绝直军南。但福建是个缺。
两省士绅当然亦想有这么一份可免战火的文件,但在福建的孙传芳却另有看法。他认为订立和平公约,简直就是疆吏联盟,目无中央,大大不可。除非中央批准,才能照办。
话是冠冕堂皇,其实倾向直系。孙传芳志不在小,并吞东南,自成局面,在他看来是迟早间事,自然不愿以一纸条约,束缚了自己的行动。
因此颇有人担心孙、卢会发生冲突,哪知结果竟现了“齐卢战争”,亦就是江浙战争。
江浙之间为了争上海这个地盘,积怨已久,民间虽有和平公约,齐燮元却不惜兵戎相见,终于因为属于直系的淞沪警察厅徐国梁被刺,引发了历时一个月的齐卢战争,结果是齐胜卢败,皖系最后的一势力,亦归于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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