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7)

此指，冯玉祥默喻于心，当即搭车仍回廊坊。

哪知段芝贵连派两名使者，追到廊坊来请冯玉祥，无论如何非到天津去一趟不可。冯玉祥便跟着去了。

到得王郅隆家，段芝贵迎，“焕章兄”，“焕章兄”短，非常客气。寒暄了一阵，说：“还有位朋友在这里，不妨见一见。”

这个朋友，正就是擅发段祺瑞的命令，免除冯玉祥十六混成旅旅职务的傅良佐。

“焕章老弟，”傅良佐见面先歉，“上次调差的事，我对不起你。”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段芝贵嘴，“焕章兄气量宽宏，不会记在心上的。谈前的事吧！”

于是谈到请十六混成旅参加军事行动的事，答应加委冯玉祥一个名义。当然，也谈到要补充给养、军费的事，冯玉祥当面不必讨价还价，不过参加虽参加，话却活动。

“我回十六旅，是否还能拿得起来，现在毫无把握。等我回去先和十六旅的弟兄们谈谈，能有多少人跟我，我就带多少人去。加委的事不必了！空名义不用，谢谢！谢谢！”

“空名义不用”，意指要实惠，人多人少，看所发的饷而定。意思是非常明白的。

回到廊坊，十六旅的参谋邱斌、第一团第三营营李鸣钟、骑兵营营张之江、军械官鹿钟麟、军法官薛笃弼都到车站迎接。

十六混成旅的编制很特殊，司令的重要幕僚，除了参谋以外，只有参谋一名刘郁芬；军械官、军法官各一名，就是鹿钟麟、薛笃弼。军械官兼办后勤业务，而后勤业务以武为主，所以用军械官作为代表名词。事实上冯玉祥如有大宗收，一定用来买军火充实战斗力。军火有各来源，懂得路，买的军火不但又便宜又好，而且还有削弱敌人或“友军”实力的作用，真是奥妙无穷，非能人不能当此差使。

鹿钟麟带兵打仗，不算冯最好的将领，但办这类带政治、“外”的事务，却很有办法。小段奉老段之命来活动十六旅，暗中“讲盘”即以鹿钟麟为对手。当时将段祺瑞“补助军费”的数目告诉了冯玉祥，认为满意，决定全力从事。

“李泰的第八师在厂，他的队伍比咱们差着一大截。咱们如果有把握，可以不理他，自己攻，先京城。”冯玉祥问，“一京，你们大家说，第一件事是什么？”

有的说先到南河沿张家去活捉张勋，有的说到东民巷将“蒙尘”的黎大总统先请回来，有的说先搜捕隐匿在民间的辫兵，最要注意的是收集枪械。

“你们说得都对，这些都是该办的事，不过不是第一件。大家再想，第一件是什么？”

这时候鹿钟麟就聪明了，他站起来说：“既然是讨伐复辟，釜底薪的办法，就是彻底消灭帝制余孽，一定要把溥仪撵紫禁城，才不会有第二个张勋现。而且清财产要收归国有，紫禁城要开放给老百姓，才不会有第二个袁世凯！”

他一说完，冯玉祥将大拇指一跷，“鹿军械官的议论很。”他说，“大家记住了，了北京城，第一件事就是以紫禁城为目标，集中必要的兵力，加以占领、封锁，更要注意，不能让清当中国家珍贵的财产受到破坏。这个任务，我给鹿军械官了，到时候如何调兵力，组成特别警戒队由鹿军械官指挥，请参谋预先好书面作业。”

“是！”邱斌当即提要求，“我建议请鹿军械官参加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