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归还。”
“省库一贫如洗,哪里有钱可挪?不过,好得有开滦票一百万,市价比票面来得,可以抵借。”
“那好极了!就请你先拿票借来一用。”
汪士元说:“请总理张条,我上把开滦票送过来。”
“好、好!”段祺瑞随即提笔写了一张收据:“讨伐复辟之需,借用直隶财政厅所有开滦煤矿票一百万元正。”面署了姓名。
汪士元先不取收据,只说:“我亲自送了来。”
等他一走,段祺瑞问曹汝霖:“你有办法抵借不能?”
“天津日本银行的经理,我都不熟。”曹汝霖问,“北京我可以去吗?”
段祺瑞懂他的意思,毫不迟疑地答说:“不要!我叫陆军派车在车站接你好了。”
说完,段祺瑞便关照徐树铮亲自去联络。等汪士元将票送到,北京方面也联络好了。
到了北京前门车站,找陆军的周庶务,便是徐树铮告诉他的。曹汝霖不知范国璋的底细,不能不耍个腔,防他如果是张勋方面的人,听说他是受段祺瑞之托来跟王士珍有事接,就不会再注意他的行踪。
摆脱了意外邂逅的范国璋,跟着小周上了汽车,直驶东民巷。曹汝霖寻思,正金银行受日本政府理,这笔押款由于牵涉到讨伐张勋,或许会打电报到东京银行去请示,不但时间会拖延,更须防备走漏消息,误了大事。因此他决定到三菱公司,跟那里的经理秋山昱去通。
一见了面,曹汝霖明来意,只说有急用,要拿开滦煤矿票抵借一笔款,并不明说是何急用。秋山昱心照不宣,立即同意,照票面额抵押一百万元。当时便签了借约,秋山昱开一张中国银行的支票。前后不到二十分钟。
在六国饭店吃了饭,曹汝霖连家都不回,搭车赶回天津,当夜将支票了给段祺瑞,自然满意万分。
第二天上午再到王家,正好李思浩也到了。他是财政次兼盐务署的署,手里有一笔“另款”可以动用。本来由于民国二年袁世凯向英、法、德、日、俄五国大借款,是以盐税作担保,所以特设盐务稽所,一向由洋人控制盐税收,以便期偿还外债。多余的款,名为“盐余”,照理可由中国政府支,但洋人亦把持不放。理由是万一盐税收不足,便可由“盐余”抵充。因此,“盐余”虽可作为中国政府的政费支,但必须先经盐税稽所审用途,认为必不可少,方准动用。
这时的盐务署是张弧,籍隶浙江萧山,与李思浩的老家浙江慈溪,都在钱塘江以南,勉可算小同乡。李思浩是盐务署之,三个厅之一的场产厅厅。两人的公私谊都很好,有事悉心筹划,终于让他们找一条得以争回分控制权的路。
原来从清末以来,各省应解盐税,例有拖欠。所以每年解送的税款,新旧掺搭,即是大分为新收,小分为旧欠。他们找洋人涉,说“盐税担保大借款,是指民国二年以后所收的盐税而言,补缴民国二年以前的旧欠,不在其列。因此监务稽所对于这分税款,无权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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