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7)

是一场功劳。

这样想着，便变了主意，决定暂时不走。小周却已开相问：“范师是接人，还是动到哪里？”

“跟你一样，也是接一位天津来的客人。”说到这里，一瞥见去定包房的弁走了来，怕他一说经过，会拆穿西洋镜，所以急忙迎了上去，轻轻说：“我不走了！你在外面等我。”

刚刚代完，天津打，表示来自天津的车，已从上一站开。小周亦已走了过来，穿军服不用买月台票，昂然直。等到车站停止，等包房所附的餐车中，来一个白胡、剃平的中年人，袍褂的料都极其讲究，手里拿一“司的克”，一到月台上，站定了先前后张望，是在找人的样。

范国璋觉得此人好面熟，凝神想了一，刚刚想起，只见小周已奔了上来，便知他所要接的正是此人。

于是范国璋抢先喊一声：“曹总！”接着行了个军礼。

“不敢当，不敢当！”

小周一看这形，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范国璋却心里雪亮，转脸问：“你大概也是来接曹总的？认识吧，这位就是曹总。”

“噢，”曹总问，“哪位姓周？”

“我就是。”

“这位呢？”曹总又问。

“是范师。”

范国璋赶报了自己的姓名，又说：“我本来要到天津去见段总理的。听周庶务说，段总理请一位重要人到北京来办事，也许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所以在这里恭候大驾。”

曹总心想，要办的事不能让外人知，周庶务是徐树铮跟陈光远联络以后告诉他的，车找此人就是，自然可靠。这范国璋遂自荐，不能不存戒心。

他的机变很快，当即答说：“多谢，多谢。范师既然要去见段总理，我请范师带个信，说我今天晚上见了‘王尚书’，上就会给他电话。”

“是！我一定把信带到。”

曹总就是曹汝霖。他接受李盛铎的忠告，仓皇走避天津，一看大小衙门及督军公署都挂黄龙旗，心里就想：说徐州会议中，督军团都赞成复辟，必是事实。否则，各衙门不会预先备好早成古董的黄龙旗。

到得段祺瑞寄寓的盐商兼《大公报》老板王郅隆的住宅，发现段祺瑞屋里，除了他的亲信曾云霈、徐树铮以外，还有个梁启超，因而踌躇，不知该不该去。

这时段祺瑞已经发现，亲自到门来招呼，“田，你已来了！好极。”他说，“请来一起谈。”

门招呼过后，徐树铮笑：“你看这份‘门钞’，张绍轩要来领导北洋了。”接着，递给他一份电报，上面是“宣统九年五月十三日上谕”。

“我决定讨伐复辟。”段祺瑞问，“田，你赞成不赞成？”

“自然赞成。不过，不知有没有军队可用？”

“近只有驻厂的第八师，师李泰，他也是我的学生，虽然平常不大接近，不过此人很忠厚，各方面都不甚往来，我已经派人去疏通，大概不成问题。”

“一师人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