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八尺的童男,就徒手相搏,也能致他的死命!”
“是的!是的!”秦舞欣然回答。但忽又觉得说话不够谦虚,因而又惭惶不安的神。
这是怎么回事呢!荆轲在心里想着,突有顿悟,真的不该用秦舞的!在他面前,秦舞自卑的觉特重,如果跟别人在一起还好些,跟他在一起,有十分的力量,最多亦只能发挥七分,而况他原来就不过七分人才。
错了!荆轲仰首看天,在心中叹。然而事已如此,只好一切都付给命运。
从这里起,荆轲的心境,有了变化。他尽力鼓舞着自己,不让心里现气的觉,可是也不愿去多想朝觐的那一天,会发生些怎么样的况——那只有使自己张不安,他觉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保持平静的心,在平静中培养弥满的力,准备着到最后那一天去应付任何可能的变化。
于是,他想到了该去领略咸的风光。吴舍知了他的意思,派了人来向导。他把秦舞留在舍中看守,欣然随着向导,策游。但是就这一次,他觉得已经够了,因为满所见,都是穿着黑衣服、低着在吃力地工作的人,看不见一张开朗的脸,也听不见一声笑——只有“邪许、邪许”,力弱不胜沉重的呼喊。同时吴舍所派的那个向导,主意大得很,什么地方可以看,什么地方不可去,都要听他的指使。荆轲惹了一肚气,想想还不如在舍中休息的好!
真的还是留在广成舍来的好,那里至少还有个任姜。
任姜几乎整天在秦舞院里。荆轲一天总有两三次过来谈笑。有时秦舞把她带到后院他那里来,却又找个借,独自离去,留他们两个人在屋里谈。
这天是个例外,任姜一个人悄悄溜了来。从她脸上的神看,她不是无因而至的。
果然,她第一句话就说:“你付的事,我们已经筹划好了。到那一天,你一,要逃的那些人,便得自己设法溜走,往东三里,有座石桥,过桥一片枣林。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接应。请你告诉他们。”
“好极了!”荆轲郑重致礼,“了却我一件心事,激不尽。”
“蒙嘉可曾来通知你?”任姜又问。
“没有啊!”荆轲愕然,“通知什么?”
“我倒已经得到消息,”任姜微显得意,“嬴政快接见你了。”
“噢!”荆轲将信将疑,“你是从何而来的消息?”
“嬴政边,我们也有人。”
“真的!你们的布置可真厉害。”
“站在我们这一面的人很多。你不也是吗?”
“我早知有你们这么一个严密的组织就好了!”
“怎么呢?”
荆轲摇摇不答,觉得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应该可以好好利用。虽然一时他还没有主意,但只要慢慢去想,自信一定可以想很妥善的办法,无奈此刻在时间上是不容许了。
“你有话尽说。”任姜再一次表示支持,“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去转达,一定尽力而为。”
为了她这一番话,荆轲倒是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现在要改弦更张,重新制造一个刺杀嬴政的更稳妥的一个机会,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
心念一动,他问:“你们派在嬴政边的,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名贴的女。另外还有在外面传递消息的人。”
荆轲有些失望。他本想托任姜把那人约来见一见面,打听打听关于嬴政个人的格和生活习惯之类,或许对他的任务有所帮助。听说是一名女,约会不便,只好算了。
“你问她什么?”任姜细看了看他的脸问,“你可是在心里想,既有人在他旁,何以不找个机会行刺?”
荆轲大吃一惊!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惊于她的“行刺”二字,怕是任姜已识破了他的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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