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怨你。我自己心甘愿的。”她大声地说。
这在荆轲枯的心湖中,又涌起阵阵波。他的不自觉地了。“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待我呢?”他万般无奈地叹气。
话中有个漏,叫任姜一捉住了,“‘你们’?还有谁?”她好奇而关切地问,那双睁得更圆、更大了。
这把荆轲思念夷姞的心,又挑了起来!他不想瞒住任姜,而且相反地,要说来才觉得痛快些,于是他说:“为了我这一趟咸之行,有三个人慷慨捐生,其中之一是燕国的公主。”
“不就是那名叫夷姞的公主吗?”
“正是她!”荆轲问,“你也知?”
“燕国那位公主的名气大得很。多说姿容绝世,琴艺无双,可惜孤傲,一直未嫁。怎、怎会死了呢?而且听气是为你而死的。可是么?”
“是的。她是为我而死的!她是我的妻。”
任姜愣住了!她觉得世上令人惊异之事,莫过于此。一位公主的嫁,往往是列国之间所津津乐的新闻。“怎没有听见说起,燕国的公主有喜讯?”她怔怔地自语着。
“其中原委曲折,一言难尽。”
“快说给我听听!”
“好!”荆轲略一沉,决定把整个经过,和盘托,“我都说给你听。你是世间唯一知我跟夷姞之间的一切的人。任姜,你听了我的话,你就有了一份责任,你得要把夷姞的故事,传留去。你能负责答应我吗?”
“我罚誓,我一定到。”
“如此,你就不可轻言捐生!要想办法活去,尽你的责任。”
这也许是他有意如此设问,劝她珍重。任姜在想,此暴政之,死比生来得容易。为了荆轲,她要挑一条难的路走——如他所说的,“想办法活去!”于是,她很郑重地一,虽未声应诺,这个表示已使得荆轲到满意。
“你坐过来——”
他刚说完这一句,听得叩门的声音,同时听得门外秦舞在喊:“荆先生,有要话奉告!”
确是很要的话。典客派人来通知,秦王嬴政,定于庚申日在咸接见燕国使者。这天是辛丑,算来还有七天的工夫。
“如何?”任姜扬一扬脸问。
荆轲看着她笑了。秦舞不解所以,问:“怎么回事?”
“她事先已得到消息。噢——”荆轲把任姜安排他们从人逃脱的计划,告诉了秦舞,又说,“你别忘了。庚申日那天一早,通知他们。”
“是。”秦舞站起来,准备离去。
“你别走。”荆轲留住他,“我和公主的许多形,你也未必知,不妨听听。”
夷姞与荆轲的一段痴,秦舞早有所闻,苦于不知其详,尤其是夷姞易自尽,究竟是为了什么?一直是他想知而又不敢问的。难得荆轲自己愿意公开,真个喜望外了。
但意外的事故,现得太煞风景。荆轲刚谈了没有几句,有人来报,说蒙嘉遣了人来有消息通知。荆轲估量着无非也是转达嬴政定期接见的信息,便懒得动了,叫秦舞去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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