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自然不会想到太丹心里的主意,那一席之谈,虽闹得不而散,可是细想一想,话已说到了,态度也显明地表现了,反觉得心中无挂无碍,从此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要如何,便如何,说来倒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盘算着再一次跟荆轲见面时,怎样把这些话告诉他,同时也猜想着,他听了这些话,会有怎样的表示?一直想到午夜,神思困倦,方能梦。
第二天起得晚了些,正在梳妆,女来报:“太夫人到了!”
话刚完,太夫人已走了来。“没有想到你刚起。”她说。
“我晚了,你倒早!没有想到你这么早来看我。”夷姞笑着回答。
“来给父王请安,顺路来看看你。”
“去过明光了么?”明光是燕王的寝。
“还没有,想邀你一起去。”
夷姞心中一动。太夫人请安,一向是单独行动,何以这天要来邀她一起去呢?莫非有什么话要当着她的面向父王陈述?
因此,她有些不安,却不肯在表面上来,闲闲地问:“是有事要在一起谈吗?”
太夫人一愣,想了一才明白,急忙答说:“没有,没有。”
夷姞算是放心了。整妆完毕,了朝,随同太夫人一起到明光请安定省。了,太夫人却不回去,又转到她那里,闲叙家常,直到午才走。
夷姞本来打算着要去看荆轲的,给太夫人从中一搅,计划打破了。叹气,只好留待明天再说。
不想一天又了样,御者说是车轴断了,要拿去修理。公主的车骑有定制,不能随便找辆车来应急,想一想,只有太夫人的车可用,便派人到东去借。巧得很,太夫人的车也坏了,前一天刚送去修。
“今天一定得把车修好。明天我非用不可!”夷姞很严厉地吩咐。
一天车倒是修好了,直趋荆馆,却未曾见着荆轲。
“到何去了?”
“是太来邀了去的。”昭妫答说,“携着鹰犬,必是行猎去了。”
“天不是行猎的季节啊!”夷姞惘惘然地说。
“那就不知了。”昭妫再一次提醒她,“太携着鹰犬,却是我亲看见的。”
携着鹰犬,自然是去行猎,这已无可疑了。只不知行猎以后,归向何?
在夷姞的记忆中,太丹每一次行猎归来,总是在东后苑架起行灶,把那些猎获的飞禽走兽剥洗净,就地烧炙,与一起行猎的勇士们快谈豪饮,在明亮的火炬,要闹得一个个东倒西歪,才肯尽兴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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