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又添了好些工程。但是,这用不着你自己去监工。”
“反正我在里也没事。”
随随便便一句话,把太丹堵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只好咳嗽一声,装兄的威严,来掩饰他自己的窘态。
“妹妹!”太丹终于吃力地说来一句话,“你须知人言可畏。”
这一改变了夷姞的冷静沉着的态度,她以极锋利的语气问:“什么人在说?说些什么?如何可畏?”
“都说你不该不顾份,老是到荆馆去……”
“奇了!”夷姞大声抢白,“到荆馆去便是失了份?这是哪一国的理?”
对于这咄咄人的气势,太丹到有些难于应付,咽了唾沫,换了个方向来劝她:“你是公主,燕国的少女,都以你的言行为法,所以,你,你不能太任。”
在哥哥的自以为已说得很婉转,而傲的妹妹,却更生气,“我了什么丧风败俗的事,言行不足为法?”
“只常到荆馆去便不足为法。没有一个娴礼法的女可以如此。”
“为何不可如此?”夷姞真的激动了,“荆馆原是离,是我儿时旧游之地——荆轲,燕国的上卿,你的生死之。论地论人,都有特殊的渊源,如果我连荆馆都不能去,那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
一番侃侃而谈,听起来总觉得有些词夺理,可是太丹不知如何驳她。
夷姞却是越说越愤慨:“我以为你真的敬重荆轲,原来只是假意笼络的手段,并非真的敬重他的人品,所以你才不准我跟他亲近!”
这番话说得太过分了,大大地冤屈了太丹的心,因而把他气得发抖,大吼一声:“我是为你!”
“我也是为你!”夷姞的反击,乎异常的快,“当初若非因为你看重荆轲,有大事求他,我不会为他奏琴,也就不会相识。就是现在,我也常常想到,他初夏便咸,在世的日不多了——”
她的语声突然低了来,以至于声息全无,同时眶也红了。这副神,把个一腔怒火的太丹,得大为气馁,心充满了无可言喻的歉仄和伤。
好久,他才重新鼓起面对难局的勇气,“别的都不必说了。”他开门见山地及本题,“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上了荆卿?”
“是的。”夷姞低着,毫不糊地回答。
虽然她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太丹仍不免心里一震,定定神,以极冷静的声音说:“你应该知,你的不会有结果。”
“我知。”
“那么,你为何这么呢?”
“我本不想有什么结果。”
这回答是太丹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我不懂,我不懂!”他喃喃地说,“真不解你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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