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帽是个“金钟罩”,是跟吴景濂捣,而先堵住吴景濂的嘴。以叙本题:“本日大选预备会,曜席议场,稽议员人数。查是日在场人数,据分路查人报告,总数实为四百三十一,当时三次检查之所得,不可谓不确。惟秘书训令再三,使书四百三十六人。曜以此事关系过大,未敢从命,秘书乃转令其他秘书,遂以凑成是日之会。此当日实在形,本科科,实所目睹。”本科科是指议事科科,拉证人,更见得报人数,确凿无疑。
面是说“言传播,摇惑人心,市虎杯弓,为患滋大”,因而提警告:“倘有破坏秩序,扰治安之行为,无论何人,概予拿办。”这“无论何人”四字,自然意有所指。“概予拿办”则完全是不承认黎元洪为大总统,所以与平民同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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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告照例用“照得”开。第一段说:“照得近来时局不靖,谣诼繁兴,沪上为华洋荟萃之区,中外观瞻所系,本使负有地方责任,早经迭次宣言,抱定保境安民宗旨,始终不渝。”
他说:“曜前蒙委为本院秘书,任事以来,夙夜警惕,惟恐奉职不力,上累知遇。对于议事法科定职守范围以,从不敢有所荒忽,当蒙鉴察。”
当然,他左右的人,不会将这件事去告诉他,但仅就“制宪国会”不迎他去报告这一,就足以使得他抑郁不了。
面是抒述见解:“伏思国会为立法机关,职员系法
所谓“制宪国会”,设在上海县西城的湖北会馆,黎元洪趁这天南议员开谈话会的机会,派人通知,他要席报告。照他的想法,民主政治有国会不能没有总统,也不能没有阁总理,所以他的席和提咨文,必受迎。谁知适得其反。
再有一件使黎元洪不无快意之的是,北京的“选举总统预备会”了大新闻,有个众议院的秘书,派在议事科服务的孙曜,居然也发了通电。开的几句话是:“九月十日,曜呈众院议文一件,其文曰”,面就是他给吴景濂的呈文。这是很行的一通电格式,等于公开质问。
江浙两省百姓,自然怕打仗,便由八国联军之役中,发起“东南自保”的南通状元张謇,联络两省有力士绅,发起《江浙和平公约》,请齐燮元、卢永祥及何丰林分别签字信守。《和约》有一条:“对于两省境保持和平,凡足以引起军事行动之政治运动,双方须避免之。”恰好黎元洪在这时候到了上海,发起组织政府,要拆曹锟的台,而又有皖系的李思浩、姚震赞助,就极可能引起“军事行动”。
发难的是国民党中有名的“霹雳火”张继,他是河北沧州人,生得人大,故而实大声宏,在黎元洪未到之前,声俱厉地指责黎元洪依附军阀,专图私利。郑重宣布,中华民国已经没有大总统了,他不能承认黎元洪在国会中的份。
幸好,还有个雪中送炭的人,就是正崛起申江的杜月笙。听说堂堂大总统穷途末路,以致何丰林竟准备着要“拿办”他,不免动了侠义心,特地联络黄金荣、张啸林,恭全帖,在八仙桥寓所邀宴。届时衣冠恭迎,照古礼安席,声声大总统。宴后又有献,随行人员亦无不有丰厚的馈赠,特别是对饶汉祥,特敬仰之意,知饶汉祥有鸦片大瘾,送了四个“大土”。饶汉祥于义气,吞云吐雾之际,灵思大来,作了一副楹联,上联是“申门三千客”,将杜月笙比作申君黄歇;联用唐朝安韦、杜两家的典故:“小杜城南尺五天”。切地、切姓、切人、切事,倒是难得的佳构,加以用黎元洪的名义书赠,真是上海打话“捧足输赢”。好排场的杜月笙自然喜不胜言,送了极厚的一封笔,饶汉祥确是不虚此行。
因此,尽文名满天的章太炎是最欣赏、也最倾服黎元洪的,但也看他此举会使浙江百姓遭池鱼之殃,所以无法表示支持。而张謇则更直截了当地由南通专程到上海,登门拜访黎元洪,力言江浙和平,关系重大,民命如丝,东南若有战火,必将斩伤国脉。请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而争斗的焦,便在上海这个地盘。
这劝告不过使黎元洪扫兴而已。论到政治,当仁不让,上海既有个“制宪国会”在,不妨利用。因此,他决定提两咨文,一是准李源辞职,一是派唐绍仪组阁。
这一来有跟黎元洪相熟的议员,赶打电话挡驾。哪知没兴一齐来,淞沪护军使了一张布告,明人一望而知是针对黎元洪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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