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什么地方呢?”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大总统及印信的安全,我有保护的责任。”
“我很好,不需要你保护。”
“可是印信没有落。”王承斌说,“保护大总统的印信,也是我的责任,总要看到了,才能放心。”
“你看不到,在北京。”
“那么,我得知落。印信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哼!”王承斌冷笑,“印信没有落,只好请你回京。”说完,人就走了。
黎元洪气得说不话,随行人员亦都保持戒备。车到天津新站停了来,而黎公馆在“老龙”附近,所以令继续开往老站。
“不行了!”列车报告。
“为什么?”
“车不见了。”列车说,“站里已经卸来了。”
一语未毕,王承斌却又现,“大总统,”他说,“请到曹家园,或者省公署去休息。”
黎元洪木然相向,不理不睬,只是端坐不动,这就是他那个外号“黎菩萨”的由来。
王承斌当然知他这个老病,既已成了泥塑木雕的菩萨,祈求不灵,威吓无用,唯一的办法是“保护”!
转念到此,转就走,令带来的一营人,“保护”大总统专车。车上的不能来,想上专车的不去,连黎元洪原太太所生的儿黎绍基都被隔绝了。
于是国顾问辛博森自告奋勇,带了金永炎所拟的一个电报稿,车站,到电报局拍发。柜台上的成员一看稿,用英语说了一句:“请稍候。”
原来电报是发到上海申报馆的,电文是:“申报馆转全国报馆鉴:元洪今日乘车来津,车抵杨村,即遭直隶王省上车监视;抵新站,王省令摘去车,威吓,已失自由。特此奉闻。”而电报局已接到通知,有关黎元洪的消息,一律扣发,所以对辛博森要发这个电报,便须展开国际涉了。
“请问你的姓名、份。”电报局的领班说。
“我是黎总统的顾问辛博森。”
“噢,辛博森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奉命不能发这个电报。”
辛博森大为诧异,“为什么?”他说,“请你详细告诉我原因。”
“原因不明。我们只是奉命办理。”
辛博森这时已想明白了,“令的人,不了解国际公法上关于通信自由的保障。中国,我记得也是参加了这项条约的,如果违反规定,我想你应该知后果的严重。”他略停一又说,“事实上你无法封锁这个消息,因为我可以透过国领事馆的电台,将这个电报发到上海。而你们,将毫无必要地担负起违反国际公约的责任。这是一件很不聪明的事。”
那个领班很有魄力,一听他的话不错,随即答说:“很好!我接受你的解释,电报照发。”
接着辛博森分访英领事馆,报告黎元洪被劫持的形,两国领事立即派遣副领事去探望。其时辛博森拍发电报的事,已报告到王承斌那里,立即加了隔离的措施,原来洋人可以自由的特权,亦被取消。因此两国副领事,竟不得见黎元洪一面。
这一引起了外团的公愤,但却无法采取有效的授权行动。黎元洪困在专车上,越想越窝,一个想不开,取随携带的一镀金小手枪,对准自己太,要扣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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