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4/7)

。开到集灵囿，在各路布防戒严，很快地对公府完成了包围。徐世昌的卫队姓刘，官拜少将，得报赶来一看，是徐树铮亲自带队，气便馁了。

“来得正好！”徐树铮说，“请你告诉吴秘书，转呈大总统，今天曾总跟朱总送去的命令，请大总统盖印发布。琉璃河方面，我压在那里，如果今天半夜十二钟，命令不来，琉璃河上开火，这就是等于大总统向第三师开了第一枪。”

将战的责任推给徐世昌，自然是一歪理。但徐世昌却非有这么一歪理不能场。所以徐树铮实在是为徐世昌找个借。公府秘书吴笈孙，自能默喻，劝徐世昌盖了印，打电话给靳云鹏来取公事。包围公府的两连人，也就悄然撤走了。

曹、吴免职的命令一公布，不料斜刺里杀一个程咬金，张作霖大为不平，打了个电报给段祺瑞，一开就说：“我督办光明磊落，中外敬仰，只以二三佥壬，朋比为，荧惑聪听，不惜敛天之怨，以遂一己之私。”这“二三佥壬”，不言可知，指的是徐树铮、段芝贵。最后有段话，相当严重。张作霖说：

“此次在京，备悉人百计害我三省，其谋，已披于全国。作霖反复焦思，忍无可忍。如有敢于倒行逆施，居心祸国，即视为公敌，誓将亲率师旅，产除此祸国之障碍，以解吾民之倒悬。”

所谓“百计害我”辽、吉、黑三省，指的是：第一，西原借款中有一笔以吉、黑两省国有森林为担保，认为是徐树铮的主意；第二，怂恿奉军兵至湖南；第三，假借接济奉军军饷的名义，私领了两百多万元，用作组织安福系国会；第四，徐树铮以一旅之师，威吓外蒙，前虽迫得外蒙撤销自治，但已伤，迟早会激起事故，外蒙如果举兵，首当其冲的就是东三省。

这多少是对徐树铮的加之罪，但张作霖跟曹锟新结了儿女亲家，其势亦不得不为直系声援。而且亦不能光是惠，在电报发后，随即指派张景惠，带领第二十七、二十八师关，驻天津附近，准备助战。

其时直系已针对皖系的攻势，展开署，在天津设立大本营，任命吴佩孚为前敌总司令，王承斌为副总司令，分兵三路，中西两路都归吴佩孚指挥，在碑店设立司令；东路则由曹锟负责，沿京津线布防。

在后方，皖系除命令边防军第二师由山东攻德州以外，江上游还有吴光新手握重兵，以及张敬尧的残余，可由京汉路扰直军后路。因此曹锟电令驻湖南常德的冯玉祥退湖北，加以阻挡。

其时双方在直隶的实力，直系以吴佩孚的第三师为主力，辖三个混成旅。自吴佩孚到保定后，又扩编三个旅，其中曹锐的第四混成旅，直属曹锟。此外又有新编第一、二、三旅的番号。名义上九个旅，实际上至多七个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