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上前线不说,派一个暂编的师去打,宜其一战即溃。初次兵不利,大有影响;但兵败不收容,贻害地方,亦不是办法。”段祺瑞拱拱手说,“这件事不能只怪怀芝。总之,请勉为其难。如何?”
曹汝霖听他话中有因,只好这样答说:“容我回里去商量,再来奉覆。”
等他一回财政,立刻便有人将他所发的牢,转告了正到北京来坐索收容费的张怀芝。他外号“三”,最容易动火,一听便骂:“他的,曹汝霖敢不发收容费,俺请他吃卫生!”说完,掏手枪,“啪”的一声摔在桌上,不“保险”不曾拴住,手枪走火,将来打“小报告”的人,吓得魂不附。
消息传曹汝霖耳中,自不免气愤,但军阀不可理喻,只好忍气吞声,照发收容费。等他回到前线,局势已生变化,张敬尧厉荏,颇为怯战,密电“段总理夫大人”主和。曹锟则因段芝贵系属皖系,有公然与直系为敌之意,颇为不快,暗中屯兵不。段祺瑞得报,派徐树铮到汉去疏通。曹锟和张怀芝一致要求撤换段芝贵,可是曹锟对于兵,却显得意兴阑珊。于是徐树铮决定联络吴佩孚,因为曹锟就靠第三师,只要吴佩孚同意再打,不怕曹锟不从。
吴佩孚其时驻扎衡,此地便是“彭郎夺得小姑回”的彭玉麟的家乡。吴佩孚既以儒将自命,对这位前辈自然十分向往,在地方上与绅士横槊赋诗,常有酬唱。徐树铮投其所好,作了一首题名《衡州谣》的古风送吴佩孚,恭维他治军民以外,“雍容雅度尤无匹”。当然,虚名以外还有实惠,徐树铮面许吴佩孚,拨发补助款二十万元,另外给他一个“将军”的名号。有此名号,吴佩孚的份便与各省督军相等了。
哪知徐树铮笼络吴佩孚的手段,过火了些,以致曹锟大起疑心,只当徐树铮在煽动吴佩孚以犯上,一怒之,专车北上,到了天津。
这一来自又非安抚不可。其时研究系所主张的临时参院,即将召集,主要任务即在选大总统接替任期将满的冯国璋。由王揖唐面,徐树铮纵的“安福俱乐”,最初选举段祺瑞为大总统。如果他当选了,国务总理自非徐树铮莫属。至于副总统,徐树铮已许给了张作霖。不过,这把如意算盘没有打通,冯国璋的打算是,如果自己不能连任,就拥护徐世昌。加上梁士诒跟徐树铮也闹翻了,从中策划,制造一空气,非徐世昌山,不能改变时局。
因此,段祺瑞知难而退,安福系亦姑且敷衍,先承诺选举徐世昌为大总统,到时候看形再推段祺瑞。至于副总统一席,改许了曹锟,作为换他对西南继续用武的条件。对于张作霖,则以拨给现款一百万元,解决奉天的银行挤兑风,作为补报。
因此而有第二次天津会议,曹锟、张怀芝、倪嗣冲、龙济光之外,还有各省代表杨宇霆、卢小嘉等人。
开会的地是奉军设于天津的司令,会中倪嗣冲极力劝曹锟、张怀芝力竟全功。徐树铮报告了不久之前签订的《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的容,表示有日本的支持,前途大有可为。曹锟因为临时参议员选举,安福系有纵的把握,许了他的副总统一定能够兑现,所以也就答应了。张怀芝亦步亦趋跟着“曹三哥”走,不在话。
及至会完各散,徐树铮与杨宇霆还有事商量,留在那里未走。忽然卫士来报,说“炳威将军”陆建章来了。
“他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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