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赏光。”
准时赴约,曹汝霖已经先到了。“没有别的客。”叶誉虎说,“我有一个电报,请又铮兄过目。”
电报是梁士诒从日本打来的,叶誉虎亲笔的译文,说寺接到西原的报告以后,立即训令他这一系的“有力诸要人,并达林权助公使,谓段虽暂时去职,北洋系实力并无失坠,此后对华方针,仍认定东海、合为政局之中心,遇事力尽友谊援助等语,请即达又铮转陈合”。
看完这个电报,徐树铮喜上眉梢。“我上就转达。”他说,“请代为向燕公致谢。”
“是。”叶誉虎问说,“此后如何办法,局势是如何变动,要请又铮兄早给我们一个信,以便因应。”
“当然,当然!”徐树铮起说,“暂借笔砚一用。”
就在叶誉虎的书房中,徐树铮拟了一个分致张作霖、倪嗣冲、陈树藩、张广建、李厚基、杨善德、刘存厚、吴光新、卢永祥、龙济光等人的电报,将他与西原谈话及梁士诒传来的消息,一一详告。最后加上七个字:“所关甚大,特飞闻。”
写完了,顺手给叶誉虎。他只看了一个开的称呼,随即将电稿反折了起来,抬问:“是上发?”
“拜托。”徐树铮大袖郎当地拱一拱手。
“小事,小事!”叶誉虎说,“自然是密电,不过——”
徐树铮不等他说完,便摆一摆手说:“用你们里的密码本好了。”
原来徐树铮是有意要将这个电报的容去。但绝不能用明码电,因为清末以来风气如此,非密电不足以表示重要,非“亲译”不足以表示机密。叶誉虎当然谙其理,但表面上不能不有一番表示格外慎重的作,打铃将听差唤了来,吩咐去请他的机要秘书。
这个秘书姓余,等一请了来,叶誉虎仔细代:“用第四号密码本发,请当地电报局亲自送收电各督军。原稿上送回来。”
“是!”余秘书鞠个躬,拿着电稿退了去。
“这一军心大定了。”徐树铮很兴地说,“今天可以多喝几杯了。”
于是叶誉虎关照开饭。先吃鱼生,盛在一个特号海碗中,另有两大盘的萝卜丝与现炸的“馓”,与十来个小盘,从油盐到,形形、奇奇怪怪的,却都是连萝卜丝一起拌鱼生的作料。
当然,另外还有烧烤熏卤的冷荤。宾主刚刚动筷,余秘书已经将发电的原稿,装在一个信封中,送了回来。叶誉虎接到手中,原封不动地摆在徐树铮面前。
“两位不妨看一看。”徐树铮为了表示可共腹心,主动将原稿公开。
这个稿写得层次分明,简要有法,文字不,而警辟之自然予人很的印象。曹汝霖心想:信笔挥洒,而能有此,实在难得。
“又铮兄,”他说,“不说别的,仅是你这份捷才,就足有资格当‘达拉密’了。”
清朝军机的“章京”领班,满洲话叫作“达拉密”,军机大臣“承旨”以后,转述与“达拉密”写来,即时封寄各省督抚或“钦差大臣”,称为“廷寄”,贵在简明扼要,表达得恰到好。曹汝霖这样说法,自然是对他的文字的恭维。
但徐树铮却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田兄,你看我不过一个‘达拉密’?”
“不,不!”曹汝霖急忙分辩,“我失言,我失言!”
“那么,田兄,你看我是怎么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