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难题。
“翼青,”段祺瑞对靳云鹏说,“你打电话给镜潭吧!”
于是靳云鹏到另一间空屋中,打电话给吴炳湘,请他派队驱散公民团,然后又打电话给在陆军留守的张世钧,告诉他这戏尾声了。
“明天召集一次临时阁议吧!”段祺瑞代张国淦,“定在上午十钟。”
“议程呢?”
“问问大家的意见,如果参战案通不过,阁该怎么办?”
“这,”张国淦很婉转地说,“是不是私向大家征询意见,比较能够探其意?”
“不!我希望大家公开表示意见。”
张国淦是秘书,建言不纳,唯有奉令行事,打电话到国务院秘书,关照连夜发召集阁议的通知。
段祺瑞准十钟到了国务院,随即会议室,放一望,不由得愣住了,阁员还只到了一个——教育总兼代务总的范源濂。
“今天怕要会了。”张国淦听说总理已到,匆匆赶了来,手里拿着一大沓信。
“怎么,都请假?”
“不是,都辞职了。”说着将手中的信一扬,“一共四份辞职书。”
“哪四位?”
辞职的四总是外伍廷芳、法务张耀曾、农商谷钟秀、海军程璧光。此外通许世英、财政陈锦涛则因他案先后去职,代理的次都差去了,以至于只有一个范源濂席阁议。
这样从来倒阁,为段祺瑞始料所不及。当时走到范源濂面前,伸手相握,很激地说:“静生,多承不弃,激之至。”
“总理系重任,总以委曲求全为贵。”
“委曲而能求全,我亦甘受委屈,”段祺瑞不愿多谈,连声说,“多谢,多谢!”说完,将手放了开来。
于是范源濂鞠个躬走了。段祺瑞在他自己的椅坐了来,好半天不作声。
“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总理何必问理由?真正的理由,不会形诸文字的。”
“伍、程辞职,不足为奇,他们本来就是西南那面的;张镕西辞职,一定是为昨天的事引咎。我就不明白,何以谷九峰亦跟我捣?”段祺瑞问,“君劢在不在?”
“秘书,”有个秘书推门来,一看段祺瑞也在座,便先向他行了礼,然后才向张国淦作未完的报告,“公府丁秘书有电话。”
“一定是说昨天那件事。”段祺瑞站起来说,“跟丁佛言谈完了,到我那里来。”
果然,段祺瑞料得不错,丁佛言告诉张国淦,西南方面由孙中山领衔,岑煊、章太炎、唐绍仪、唐继尧联名,电请黎大总统惩办滋扰国会的伪公民团分。
“这件事非严办不可。”丁佛言说,“为段总理设想,应该赶快发布这个命令,越快越好。现在言很盛,你总听到了吧?”
“什么言?我没有听到。”
“只说一好了,公民团的代表是陆军的职员,可以想见幕后指使者是谁。”
张国淦在电话中报以叹,说得一声:“我知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到得段祺瑞的办公室,只见张君劢也在那里,看到他,都住了。张国淦便将丁世峄的话转告了段祺瑞,赞成立即发布严办公民团的命令。
段祺瑞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开:“照这样,是往妥协的路上去走。发布命令以后,一个步骤如何?现在就得研究。请你打电话给又铮,上来。”
张国淦如言照办,等办好严惩公民团的“府稿”,派人送,徐树铮也到了,一起在总理办公室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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