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朝栋尤其衷,走杨士琦的门路,得以结袁克定。反对帝制的人,都知他是袁克定的细,所以敬鬼神而远之,防他防得像贼那样。
谁知百密一疏,疏忽了胡朝栋的妻,就住在黎家,是黎本危的“清客”。袁克定通过这一重关系,以两万元的珍珠买通了黎本危,窥探黎元洪的意向。东厂胡同的监视,一度放松,就因为辗转从黎本危中得知,黎元洪并无异志的缘故。
不黎元洪在走的计划将实行的前两天,告诉黎本危说:“我要走了。”
黎本危立即问说:“到哪里?”
黎元洪摇不答,经不住姬一再迫问,才答了句:“将来派人来接你。”
黎本危一半假,一半真——怕黎元洪一走,袁克定放不过她,令逮捕,受牢狱之灾,因而号啕大哭,要黎元洪带她一起走,不然宁愿此刻就死在他面前。
黎元洪的英雄气,本就不壮,这一来更觉气短,无可奈何地说一声:“好了,好了,我不走就是。”
黎本危还怕他是心非,暗中关照胡朝栋到杨士琦那里去告警,结果来了个东厂胡同逐戒严。此日回溯当时的形,黎元洪还自诩定力。
“也亏得我主意拿得定,不然项城一去世,我怎么就顺顺利利地补了他的位呢?”
但是,这个位有段祺瑞与徐树铮在,就像曹、华歆之与汉献帝,不会坐得稳当。因此这天晚上由餐厅到书房,与人密谈时,哈汉章提了一个人意料的建议。
“如果‘歪鼻’要辞,大总统就准他辞好了。怕什么?”
谁是“歪鼻”?黎元洪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来,这是袁世凯那班少不更事的幼为段祺瑞所题的外号,接着使劲摇:“那会事!”
“风波是会有的,不过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莫非他还敢举兵造反?”
“我是怕没有人能接替他。”
“大总统是说谁来组阁?有人、有人!”
哈汉章认为不妨与研究系合作,让汤化龙来组阁,梁启超当然要罗致在。另一方面,由韬园系联络冯国璋,梁启超疏通西南,局势可以很快地稳定来。
“难得缠,难得缠!”黎元洪打着湖北腔说,决拒绝。
乘机去段是哈汉章的上策,既不见用,只好再陈中策,请徐世昌来京调停。
“这个办法比较妥当。”黎元洪问,“你看,派谁去请他?”
徐世昌自从洹上送葬以后,“归隐”于河南辉县,筑了一所别墅,名为“竹邨”。不他是不是作,但表面看来,是绚烂之后,归于平淡,不愿再沾惹九陌红尘的模样。因此不是厚,有特殊渊源的人,恐怕还请不动他。
斟酌再三,大家认为最理想的,莫如“北洋三杰”之首,而赋比较恬淡的王士珍。商量既定,由黎元洪了帖,请王士珍赴宴,以西餐相饷。
王士珍字聘卿,北洋军人都称他“聘老”,黎元洪是后辈,亦照此称呼。“聘老,”他说,“芝泉跟我闹脾气,我很为难。我想请聘老劝劝他,把辞职书收了回去。”
“大总统明鉴,”王士珍很客气地说,“不是我敢驳回,芝泉的脾气,大总统是知的,只怕越劝越僵,反为不。”
“这就难了!以你跟芝泉的,尚且如此,更有谁的话是他能够听的呢?”
“除非徐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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