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同时也有些不安,不能不问一问。
“可是受了暑,又累了,不舒服?”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角,似乎有些发,便又忧心忡忡地说,“你可病不得啊!”
“哪里来的病!”夷姞答,“你不要瞎担心!我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地休息一。”
“那你在这里好了。我让你!”
就这时,有人禀报,说东舍人求见。荆轲还未答话,已看见东舍人,匆匆奔了上来,于是,就在延曦阁中接见。
东舍人是奉了太丹的命令,来向荆轲报告料理樊於期后事的形,并且要向他征询:樊於期的首级函封以后,存放何?
“放到我这里来!”荆轲毫不迟疑地回答。
“是。那么我回就送过来。”
“不!”是夷姞的声音,她突然现在门,提反对,“应该供奉在樊馆。”
“噢,公主!”东舍人先行了礼,然后答,“太本来也想这么办,又怕供在樊馆或有差池。”
“有何差池?”
“樊将军的首级珍贵得很,怕人盗了去,到秦国献功领赏。”
“既如此就该派重兵把守。”
“是!”东舍人中答应,却看着荆轲。荆轲自然以夷姞的意见为意见,“就这么办吧!”他说,“烦你禀告太,说公主跟我都是这样的意思。”
“太呢?”夷姞接发问,“可要来看荆先生?”
“今天怕不能来了。因为看见樊将军枭首,过于悲惨……”
“好了!”夷姞很有力地打断他的话,“你不必往说了。请回去复命吧!”
“是!”东舍人行礼辞别。
荆轲把他送阁外,懒懒地凭栏而立,什么事都不想——他刚刚平复的哀戚,又叫东舍人给挑起来了!
看到荆轲如此黯然不,夷姞越发自信她对东舍人所说的话,完全不错。如果拿樊於期的首级置于荆馆,这对荆轲是个朝朝暮暮都能受到的刺激。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把绪平复来。尽这一夏天的工夫,她要帮助他活泼天机,培养浩然之气,然后,在他动的时候,想个办法激起他的悲愤,昂扬他的壮志。以这样一方式来调整他的心境,才能保证他秦的任务,必如人意。
就在这短短的片刻,她筹划好了一切。她非常快乐,心充满了一庄严的觉,她为她自己的决定到骄傲,因为那只有她才能到,而且也只有她才能发觉整个事件的症结,而需要作这样一个决定。当荆轲成功以后,没有人会知,如果不是她了解荆轲的,作了最好的疏导和培养,荆轲也许不可能收功于五步之!
这份功劳将要被埋没,似乎是个遗憾。然而比起对荆轲的,这个遗憾实在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帮助荆轲,克保全名,始终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大丈夫,她就虽死无憾了!
于是,夷姞这天回城,夜又到东去看她哥哥,她有许多话急于要告诉他。
太丹原也是个重而近乎懦弱的人,看樊於期死后枭首,惨不忍睹,因而在神上所受的震动,更过于荆轲。而且由于要瞒人耳目,连抚尸一恸都不可能,这满怀的悲痛疚歉,抑郁难宣,以至于真的病倒了。
但因天,睡不安枕,所以听见夷姞一到,仍旧叫太夫人把她迎卧室,想问一问荆轲的形。
“他跟你一样,都是受了刺激。不过,他已经好了。”
“怎么呢?”
“我开导了他一番!”夷姞半歪着,微扬着脸,老气横秋地说。
病中容易生气,太丹不能容忍她的骄狂,看着太夫人说:“你看看,她这说话的神气!”
“只要有理就行了!”太夫人不得她也拿开导荆轲的话来开导他,“妹妹,你跟荆先生怎么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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