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赵亭坐主座把玩小巧的酒杯，不时微笑应对前去攀谈的人。

“何谓鹬相争？”

“虽说都是该死之人，但无凭无据，皇帝也判不了。何况这些人表面功夫得好，都有仁孝的名声。所以——”陆延陵抬环顾众人，扫过一些熟人面孔，最后落在萧望月与金灵凤上，趣味盎然的笑：“在场诸位都是杀害朝廷命官的，反贼啊！”

边一个师妹连忙询问怎么回事，得不到回答，赶拆开信件，看完脸煞白。

起初没人碰，半炷香后，华山派门大弟得到辈暗示，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后猛然将信纸倒扣重重拍桌，怒视金灵凤及萧望月：“狼野心！欺人太甚！”

目光穿过墙，落到山脚，尽看不见，但陆延陵知小摊贩换了一批人，爬上半山腰，原先堵路的游侠少了一大半，多了一群健的乞丐。

小过关斩将打败大门大派心培养来的少年，放在现实里几乎不可能。

众人被酒迷昏的脑袋转动得迟缓，隐约意识到不对，有反应快些的，当即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鹬相争，渔翁得利……难不成你们神剑山庄要渔翁？”

待酒至酣时，萧望月代表金灵凤开：“第三关的武斗将在今晚戊时开始，地就在这个主厅。”

萧望月一笑，“如他所说，”指着陆延陵，“诸位如今都是反贼，那不如就顺推舟地反了！”

萧望月：“由我来代庄主回答您的话——只是维持秩序罢了，免得有人落荒而逃。”话音一转，拊掌：“好了，我话还没说完。第三关的武斗开始之前，先调整第四关在前，这第四关嘛，名为鹬相争。”

金灵凤不慌不忙，优哉游哉地喝酒，对底众人的质问视若无睹，倒是萧望月站来：“我可以代表我家主人，有任何疑问尽可以来找我，我必定知无不答。”

崆峒派老脸沉如：“你们大费周章这个局诬陷我们，应该不只是除掉我们那么简单。”

萧望月：“什么叫不义之师？赢了，你我便都是

“有诈！我早就怀疑神剑山庄了，莫名其妙崛起，突然举办试剑大会……须知从前办论剑大会要么是武林泰斗、要么是威望甚的大门派，他神剑山庄凭什么？”

萧望月微笑：“正好去去酒劲。”

一时间议论纷纷，接二连三拆开信件，有人禁不住颤抖、有人破大骂，亦有人恍然大悟。

“为什么这么突然？大家才刚喝了酒，力不支，如何能比？”

“如果不看呢？”陆延陵问。

第10章

“为何闭门窗，还叫来弓箭包围我们？”主座的崆峒派老沉着脸质问金灵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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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凤不答，兀自喝酒。

众人再没吃喝的兴致，都觉得手边那封信件极为手。

语毕，涌一群手持弓箭与刀剑的武夫，门窗啪啪闭，燃灯火，亮如日光。

哗然声起，俱震惊于这番狼野心。

陆延陵不掩饰地接过其中一人的信件，只引来赵亭的注目。

“问得好。”萧望月一个神示意，侍女们便拿信件放在每个人的桌边。“你们可以打开来看，也可以选择不看。但如果看了，你们就能掌握对手的一个秘密，一个能让他们死的秘密。”

他声音不大，却让主厅鸦雀无声。倘若他不声，没人注意，一声立即引众人目光。

华山掌门：“如今天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你们为什么要反抗朝廷？就算反抗了，不义之师，人人得而诛之，注定失败！”

——！

“荆州军指挥同知扈允好少女，常扮采贼掳掠少女屠家作掩护。”陆延陵拿过另一封信件，“佘山山匪抢劫的银两实为几年前丢失的赈灾官银，抢官银的幕后主使是已告老还乡的前礼侍郎严嶒……”

“金灵凤，你算计我们，意何为？！”众人慌之中，华山掌门率先质问。

萧望月只觉得这是张陌生面孔，没太在意地回答：“就当自动弃权，不武斗。”挥手叫人上一炷香，“香燃尽，武斗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