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2)

不细看时，似乎很清晰了。但若细看，又像是始终隔着一层薄纱，让人看不真切，却又隐约能看五官大致的样貌。

“大概……圆一，看上去温和乖顺一。”江鹤遇：“不要像如今这般艳俗。”

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了江鹤遇一个与人相的真谛——不听话的，都杀掉就老实了。

“倒也不是。”江鹤遇：“只是更方便杀人罢了。如果脸得乖的话，没那么容易被怀疑到，可以少吃很多苦吧。”

“我是你最锋锐的利刃。”虚影又飘过来，靠着他：“自然要跟着你。”

“我不知。”虚影问：“你喜什么样呢？你自己的容貌，你喜吗？”

江鹤遇有些神，不由自主探指尖想碰碰那人的脸。

于是他上的杀伐戾气越来越重，后来几乎到了鬼见了都要绕而行的程度。

江鹤遇的耳朵大概只选择的听去了“我是你的”，他：“那便跟着吧。”

虚影似懂非懂。

可那匕首却仍锲而不舍的尝试和他说话，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后来，匕首中飘一个模糊的虚影，蛇一样缠住了他。

江鹤遇这才发现，居然不是自己疯了，而是匕首真的成了。

也在这一列。

“你什么样？”

温的贴在脸侧，轻声对他说：“我终于能碰到你了。”

江鹤遇无聊时会和他说话。

“听你的声音，是男吗？”

虚影哦了声：“那如果有得选，你想什么样呢？”

无论是反叛的属，还是他那在皇位上尸位素餐的哥哥，还是北边的胡人……通通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彼时他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人，而母亲给他的那柄匕首他始终带在侧，片刻不离。

江鹤遇放手中的公务文书：“并不。”

第一次听到匕首说话时，江鹤遇觉得正常的，应该是自己杀人杀的太多终于疯了。于是他面无表继续自己的事，没有理那多来的声音。

“为什么？”虚影：“你很喜温驯的相吗？”

江鹤遇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若无其事的冷淡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男？”虚影：“大概吧，我只是在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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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每到无人的夜，那个虚影就会飘来，自他后撒似的虚虚环抱着他，或者飘到他旁边，倦怠的靠着他。

而他手里那把匕首的煞气也越来越，虚影越来越实，他靠在江鹤遇膝时，江鹤遇几乎都能看他面朦胧的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