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回 换青衣二帝惨蒙尘 献黄柑孤臣完大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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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名府老营里去。再若不清拿去作婢驱使。少年有姿的卖为娼。这怎么得？你是至诚君必要救我母二人命再不忘恩！”燕青满应承：“二安人不必忧心我乙明早必来回赎。二员外亡我知的只因京城围住来不得。今见了二安人和这般惨状如何不动念！”二安人又千叮方嘱洒泪而去。燕青又挑着愁担回到庄上与宗知：朝见君皇帝献黄柑青蒙圣恩赐这柄白纨扇上面亲题一诗。宗接过看：“写得这般好字却救不得陷国亡也可怜！”杨林：“院你不见金营中这般威势！我见了胆寒起来亏乙哥不动声。”燕青：“这个心事也算完了。只是卢二安人和解到金营还要八百两银才好回赎。莫我受东人这般抬举二安人是他至亲瓜葛该当搭救报恩。杨林哥你见的那般惨状铁石人也要慈悲！我从山寨里分给的并从征赏劳的都积在这里一毫也不敢妄用思量些正经事。今日去回赎二安人、极是正经事了！难是守钱虏吝惜财的？但不知有这许多也没有待我取来看。若凑得来又完了我上一件心事。”走房里倾倒筐尽数取来称估一番正符其数。天喜地的：“我便应承唯恐不足如今恰好这是天从人愿了。”叫厮把报晓的公宰了取着弩箭同宗、杨林到冈边树林里。：“我前日要上梁山泊请兵救卢员外边没有盘缠刚剩一枝弩箭见一支喜鹊飞来我对天买卦：‘若得这个鹊着卢员外命还有救。’一箭去正中喜鹊尾上。我今日兑足银要去赎回安人、这枯枝上一群的慈鸦若赎得回也要一只来。”一觑定叫声：“如意不要误我！”飕的去倒跌两个。原来弩箭锋利慈鸦并栖透一只伤着那只翼翅也坠来。燕青不胜之喜：“本意要中一只却是连中正应他母二人。”正着见个兔儿扑的跑来见了人往草中一钻杨林便随手抓住同那慈鸦拿回来整理起来吃得畅。

杨林走营门：“怎奈这厮本是东京人装这般腔来勒掯人哪里看得过！”燕青：“莫这些人多有朝廷大臣一掇转就变了心。所以人心不好天降祸正好杀戮哩！这不必提起只是哪里去寻这三百两银？”杨林：“不难。要院作起神行法去山寨里取了来就是。”燕青：“我也是这般想故要他限五日只恐怕来不及。”两个有兴而来没兴而返一步懒一步。走回对宗：“极刁恶的是中国人！搜括金银本要和议今京师已陷二帝嫔俱留住营中见得和议不成了便可饶了那些助饷的百姓偏要献勤解到金营敲脂髓竭尽无馀。正数不少也就罢了又加甚么常例睁起双不留一些。你气得过气不过！我想‘救人须救彻’这里再无摆布要烦院去饮川我一时仗义要救安人尚少三百两常例求弟兄们完这桩事。不知五日可往回得么！”宗：“空转回也来不及带着银作不得神行法须用牲驮着五日决不能勾。”燕青：“若移营到大名府又增三百两一鼎致众弟兄那借六百两敢恳院作竟到大名府城外我同杨哥在哪里等候。”宗依允到五更自去不题。

次早又同杨林把银打作两包背了从旧路到驼年冈来寻着看守收饷银的目：“是开封府解来卢俊德的家属妇女两莫氏、卢氏助饷缺额银八百两今来纳回赎。”那目把饷簿查阅果有这妇女两尚少八百两。唤莫氏、卢氏当面认过把天平兑足银给了征收印票。二安人见燕青来纳银已收过了心中喜思量同燕青走目喝住：“往哪里走！在开封府纳只要此数目；既解到营中还要三百两常例。若去大名府就要六百两了。”燕青目瞪呆半晌开不得寻思：“已尽数收拾哪里再讨得来？”二安人两泪颐只要寻死。燕青：“也罢限我五日再纳常例。”目：“若不营十日便限你起营来一刻也限不得！兑足六百两到大名即刻便放。”燕青见那人是东京声装金兵模样便：“三百两银也是事只一时不凑手。上也同是本京人略放些面。”目：“钱粮系一毫也通不得。若是不舍得连这八百两也拿了去只怕这两妇女到大名府要受苦哩！”杨林在旁心人两睁起恨不得一刀就砍了他。燕青知拗不过安二安人：“正额不缺现有印票在此五日决寻这三百两常例来若到大名府只索加上三百两必来相赎不可心焦。”又取五两零碎银递与二安人：“这银放在边恐怕还要使用买些用。”二安人哭谢可怜又被他牵了去。

燕青、杨林到午后又去驼年冈看营也未只见净地昨夜就去了。君皇帝和钦宗、六妃嫔、文武官僚并助饷百姓、抢掳来的女、玉帛一齐北去。那营盘空地上无非杀戮的死尸撒的屎臭秽不可当。燕青不胜叹。有诗为证：

艺祖开基惠泽存金瓯无缺锦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