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的。”毕景卿放杯,握住何薇的手,信心满满的说,“何老师您不是也说过吗?他不是那会勉自己的格,如果真的对您心存不满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带我来这里的。而且我觉得,与其说是埋怨,他也许心底是激您的也说不定,毕竟当年是您支持了他的梦想,给了他接表演的机会。”
虽然范夜霖嘴上对范迟昼痛恨不已,可如果范迟昼真的顺利生,他们一定会成为一对彼此扶持的好兄弟。
“嗯,我会的。”毕景卿郑重其事的,又有不好意思的问,“何老师,既然您是霖哥的亲人,那我可以喊你小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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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慢慢变好的。”毕景卿轻咬,既是安何薇,也是安自己,“霖哥找到了自己真心的事业,成为了很优秀的人,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他的未来,和你息息相关。”何薇说,“卿卿,我能看得来夜霖很看重你,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来我这里。夜霖格别扭,比起嘴,表演是他更常用的表达自我的方式。他嘴上说是要用演来教导你,但是也许,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告诉你什么。所以你一定要重视今晚的演,仔仔细细的去看,去受。”
何薇怔了怔,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迟疑:“其实夜霖因为他妈妈的缘故,一直不肯和我太亲近……也许是因为我和得太像,也有可能是埋怨我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没有帮忙……总之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只喊我老师。”
“但我没能说服,害得他直到现在都受疾病的困扰……”
变故发生之前,何蔷与何薇也曾是能够分享一切心事,手牵着手一起大的妹。何薇何尝不是为了范夜霖,选择与自己的双胞胎为敌?
双胞胎,本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存在。他们共享母亲的,共享家和生活,比血脉相连还要更不分彼此。
这些事里没有对错,毕景卿能看到的,只有。
“霖哥一定明白的,因为他也是作为双胞胎中的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毕景卿注视着何薇,轻声,“他一定明白,要与和自己一卵同胞降生,血脉相连的妹为敌,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您已经为他付很多,牺牲很多,霖哥他一定心知肚明,只是说不罢了。”
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有所牺牲,每个人都痛苦过,彷徨过,迷茫过。
何蔷偏执到疯狂的母,何薇心疼又无能为力的怜,范夜霖不顾一切追求理想的痴……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急忙解释:“我不是不愿意你那样喊我,只是我担心夜霖会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