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2)

毅将苏雪青的手拉来，握在手里：“别送。”

苏雪青双手垂在茶几底，看着桌上的渐渐不再冒气。听到毅最后这样的决定，他难受，却也很平静。

和毅这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就像是暗夜里盛开的昙，安静、寂寞却也好。苏雪青没什么遗憾的，毅应该也知，断在这个地方，在暴在光之后，在这一切开始腐烂之前。

“走？去哪里？”

苏雪青躺着没动，毅却起床了。他听见对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走卧室后轻轻关上门。然后是外面厨房的细微响动，接着有煎的香味传来。厨房的响动停止，卧室的门又轻轻打开。苏雪青闭上，毅坐在床前久久地看着他，最后在他额上留一吻。

，痛快地喝了几大，毅却并不把酒杯往他嘴边凑。

“先回趟老家。”

脚步声开始向外，这次卧室的门没关，他带走了垃圾，门滴答一声，电锁扣上。

人和人就是这样，有相遇和离开，每段关系也有开始和结束。

他手指搓着脚杯的杯柄，低：“阿青，今天我来是想和你说，我准备走……”

“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唯一一次两人抵死缠绵后没有拥抱着睡，的念激挥发殆尽了，心底更弥漫着无限的空虚和失落。然而苏雪青也就在这空虚和失落中，安静睡了。

“……对不起。”毅放酒杯，他没喝酒，却也用力地吞咽着，“这些日我想了很多，我还是没法面对你。每次想到我和你在一起多快乐，我就会想起丫……”

苏雪青仍然闭着，伸手摸向床柜上的烟。上了一，才发现自己拿了毅的便宜烟。

毅不说话，低着看不见他的睛，苏雪青知他哭了。

他伸手抚上毅的脸，蹭掉角的。他知这个决定对毅来说也很难，甚至很清楚，只要自己说一句不要走，毅就会留：“要我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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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那张哭泣的脸，还有那些绝的话，都是扎在毅心的刺。

香醇的酒此时在中化成酸涩，苏雪青一时不解。他盯着毅，很快又明白了。他被他新剪的发、新买的衣服蒙蔽，被以为他终于想通的庆幸蒙蔽，而没有发现那打的神面，已经彻底破碎的人。

“我不到和你开开心心在一起，我现在很糟，我也怕自己会迁怒你、伤害你，消磨掉过去的好，最后分开互相厌恶和仇恨……我很怕……”

清晨第一声汽笛惊醒了苏雪青，同时醒来的，还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