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嗑,问他们家里都是什么况,这次过来服役还得多久才能回家去。
秦朝的徭役制度是男十五六岁后便要登记在册,到六十岁才能免役。只不过这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从成年服役到老,他们被征调时只要满指定年限就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去。
漫漫城,几乎横贯整个北方边境,过去的燕、赵、秦的北面都给修上了,可见这个大工程有多庞大。
幸而城修了这么多年,底基本已经搞好了,只剩收尾和日常维护工作,所以这几年城这边的服役年限又得了一步缩减。
比如这里不少患者都是熬过这个冬天,明年就能归家去的。
只不过往后可能还会被征调去搞其他大工程罢了。
可有短暂的歇息时间,总比要没完没了一直去。
霍善与他们这么一聊,不少人顿时都不愿意就这么死了。他们好不容易熬到服役期结束,都没回家见妻儿半面,难就这样孤零零地死在大秦最北边吗?
不,他们想活着回家!
霍善照病轻重又分别给他们备好了药,对于病特别严重的更是单独行治疗,很快便把整个疠所的患者都给拟好了治疗方案。
照例是病轻的患者帮着把熬好的药分了去。
一时间药的苦味又弥漫在整个疠所之中,只是这次所有人都对手中的药多了莫名的信心,毫不犹豫地捧起腾腾的药一饮而尽。
霍善忙活到傍晚,可算是把这次时疫的况摸了个一清二楚,又命役官取了御寒防病的药材大锅熬煮来供其他可能患病的役民喝上一碗,以防疠所里的人好了,疠所外的人又得病。
忙碌了一整天,霍善晚饭随便吃了,就在自己的营帐里呼呼大睡。
第二日一早,两个军医就来到帐外守着了。
霍善醒来后见到他们神这般好,招呼他们坐让他诊诊脉。
从脉象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在他过来之前他们给自己开的方效果也不错。
霍善便带着他们给昨日看过的患者们复诊。
其中一些症状较轻的患者今天明显神抖擞。
见到霍善过来了,他们上围上来夸霍善给的药太神了,简直药到病除。
看自己都要被这些络的患者从霍善边挤开了,两个军医忙站来维持秩序,对众人言明霍善的份:这位可是我们陛和太殿最的公善,你们见了不行礼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推推搡搡的。你们的病还没好全呢,一个劲往公跟前凑,万一把病气传给了公怎么办?!
众人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