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鲛 第33节(3/3)

，对吧？”他笑起来，面容竟显得有些稚气。乔胭心一时有些不是滋味，都因谢隐泽之前告诉她，麒麟寿命悠久，近乎与天地同寿，雾楼看起来这么年轻，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死的时候刚刚成年。于是岁月和容貌都定格在了死的那一刻。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能杀死一个如此大的神？

第46章 往事悠悠

他目光悠远, 似是回忆。

“雪樱是空桑国年纪最小的皇女，在她诞生前的一千年，我就已经是空桑国的守护神了。”

谢隐泽放了茶杯, 眉心聚拢成浅浅的山川：“你分明是神, 为何要去守护凡人？他们人生的度对你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吧, 我不知这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什么意义。”雾楼挠了挠脸，“我也不是为了追寻那个才去的。”

乔胭试探问：“那你是……”

雾楼：“因为我懒。我不想修行，不想打架，也不想飞升, 只想找个地方睡大觉而已。皇帝找到我说, 只要我躺在皇里当个吉祥，什么都不用，就可以睡很多懒觉, 吃很多羊, 我就跟他走了。”

在千年前神明没有完全灭绝的时代，凡人请神守护国家，是需要付极为惨重的代价的。

遇见那有邪的神, 甚至会向对方索取半国人的魂魄和寿元当报酬。哪怕不是坏神，也会要求大肆兴建庙宇观供奉金, 积攒功德。

可几羊就把雾楼骗去了。他是天第一好糊的神。

雾楼：“说起睡觉，今天睡觉时好像噩梦了。有很可怕的琴声一直往脑里钻，我活了这么多年, 从来没听过这么诡异的声音！”他忽然打了个哆嗦，疑神疑鬼地看向四周, “你们说, 是不是阎王索命，厉鬼敲门……”

乔胭：“……”

谢隐泽在旁边嗤地笑了声。

她个虚伪的笑容, 促：“你还是继续说说怎么和雪樱相识的吧，我想听。”

凡人生命譬如蜉蝣，只在朝夕之间。

在空桑国的日，和他以往栖息山川河没有太大的差别。除了多了个奢侈的殿，香火蜡烛味儿，以及从早到晚不间断的祈祷诵经声。

每一任太上位之前，都会由老皇帝牵着来他面前过目。

这天睡梦中，他到自己胡须被人扯了扯，睁开看见个雪团。

“哎哟我的小皇女！您可收了神通吧！”侍者一个没注意，她就跑到了麒麟嘴旁须，吓得侍者本就白无须的脸更白了，“不可叨扰麒麟尊者！”

雾楼甩了甩尾，站起来舒展，像猫似的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