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峥嵘 第794节(2/3)

从魏嗣王此次的行事风格，以及将这些都尽述的现实来看，更不可能……韩良隐隐猜测，或许这也是陛、太殿许魏嗣王举荐代州总的原因。

韩良在心里想，李怀仁困住突利可汗却不攻也不纳降，说起来未免有些可笑，但却是通过这略为笨拙的方式向陛、太表明心迹。

坐定之后，李善给的理由让尉迟恭有些哑然……其实唐朝是没有所谓的不许本地为官的正式规矩，但潜规则是除了京兆之外，其他的地区，一地主官不选本地的官员。

张仲掌灵州军，以李怀仁的谨慎，绝不会举荐苏定方任代州总，即使是如张士贵、薛万彻这样带有魏嗣王背景的都不可能。

“不错，唯恐都布、突利率残逃生天。”李善笑着说：“当然了，如今是无所谓了，即使不兵，突厥亦亡……当然了，肯定是要兵的。”

不过尉迟恭却凑了上来，小声嘀咕了几句，李善脸上没什么表，心里却将这位吴国公排斥在外。

河北那一路是偏师，关兵力从路线上来说也只是策应，以战力论，以兵力论，以遇敌论，灵州军、代州军一定是主力。

换句话说，李渊、李世民是将这份军功的选择权放在了李善的手中。

“约莫是四条路线，河北军幽州，灵州军越黄河，关遣军从华洲北上，越榆林、清河，代州军雁门攻云州、五原。”

韩良、温大雅能想得到的，在场的众人大都也想得到，关于李楷任代州别驾都无人理会了，视线都汇集在了李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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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李善转看向了角落的一人，“曹国公可愿担此重任？”

也有人看向了同样沉默的张士贵……这位既是太心腹，又曾经数度得陛褒赞，还是魏嗣王义结金兰的兄弟。

众人都大为惊讶，就连李世绩本人都非常意外。

秦琼在脑海中复盘了遍，“四兵，此为合围之计。”

从背景上来说，张士贵的确是最合适的。

军总或代州行军总，代州总很可能是主帅，再不济也是副帅。

也是，这次延绵两个月的大战，让关、河东都遭受了极大的损失，短时间没有兵的可能。

论勇武，尉迟恭不让人后，但论统帅大军，尉迟恭甚至没有这样的履历……早年在刘武周帐，他是在宋金刚麾的，后来在李世民麾，更多是以近侍护卫的份现，这方面的能力还比不上程咬金、秦琼。

“你是朔州人。”

而陛也通过这方式向李怀仁显示，并无猜忌之心，当两代君臣相济。

觉得与李善没什么的，或者觉得自己在军中威望、功勋不足的没吭声，很多人都看向了沉默的苏定方……理来说，这位代国公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了，李善与李世绩没什么来往，只是史书上记载的太过清晰，以这位后来的英国公的能力，或许难为主帅，但守御疆土足矣。

原本还有些忿忿的尉迟恭登时没什么兴趣了，他想抢这个位置是为了军功，听李善这吻……先要至少屯田一两年呢。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还是四路大军。”李善随：“这两年代州、并州两地还是要屯田，逐胡，粮草为先。”

韩良迅速了判断，不可能是苏定方……原因也很简单，无论如何，广陵郡公张仲守御灵州月余，屡屡败敌，更得都布可汗自刎，后又有明显的魏嗣王背景，差不多是肯定会升为灵州行军总。

李善笑着看了众人一，轻声：“约莫两年前，孤与陛、太殿议他日大军的路径。”

这是李善和李世民的默契，一方面两人曾经有过讨论，另一方面秦武通战死，代州史李世绩继任，名正言顺。

其实早在仁智时候，李善与李世民商议，让李世绩任代州史，又将张公瑾从代州调到夏州，当时两人都觉得，从能力上来说，李世绩才应该掌代州，秦武通远远不及。

温彦博赞同，“绝不可坐视薛延陀吞并突厥。”

尉迟恭是朔州人，代州总辖四州，其中就有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