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4)

不远的河边有一列柳树, 确认四周无人后，寿便急急地开：“季母是不是不打算回京？”

“走吧。”姬无拂面对孩总是很好说话的，时顺带看了一绣虎。绣虎便自觉接过满脸焦急的侍从手中握着的棉布，屏退四, 独自跟上大小两个祖宗，为寿发。

要不是绣虎围着寿拭发，她气得都要起来了：“那你怎么不洗？”

姬无拂靠在树边，双手虚虚抱，先思考自己近来的表现，反思好一会儿也没发觉异常，嘟囔：“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看来的？”

老裴相只觉脑发昏：“你娘把你嫁去的时候就没告诉吗？裴家哪个小郎是为着喜嫁人的，都是为着讨主君的喜才选了你们。”

姬无拂反正还没洗，靠着树一坐在树，拍拍大懒洋洋地回答：“别猜了，来坐休息休息，我都会告诉你的。猜着多累啊，你娘和太阿姊都是让人猜心思的，我人简单，直接告诉你。”

寿望着窗外的景致：“庚说季母驰骋杀敌的英姿十分潇洒……”

凉风一，寿打了个寒噤，自觉裹简单披在上的衣裳，理智慢慢回归：“噢，那我们还是聊聊季母要去哪里吧。”

老裴相疲乏地摆摆手：“快走吧。”

寿微微气, 显然是从浴桶里爬来就往这边跑，生怕人跑没了，此刻也狐疑地打量姬无拂神：“你真的不跑？不跑你就, 我们先聊聊。”

老裴相十足地寒心：“是看在我老脸上选了你。”

寿沐浴完毕, 踩着木屐哒哒走车, 脚步快得后的侍从追不上，她逮住姬无拂的衣袖：“季母, 我且有话与你说。”

人终究不比件，不能退换。姬无拂将裴孺人丢在福州照顾老裴相，带着只有原先半数的人车踏上回京的路。比起秦王来时，闵县衣着华贵的人少了，的庶民百姓填补了这份空缺的闹。

姬无拂正骑遥望新都方向, 突然被姪儿拉住, 也不惊讶：“怎么着急什么？”姬无拂歪歪, 手指自己的鬓发，示意：“我又不会跑, 你先让侍从替你发。倒寒, 别冻着了。”

姬无拂理所当然：“烧没那么快，要是我洗了你不够用怎么办？”

第288章

抵达新都三十里开外, 车队停修整，侍从打烧供秦王与寿清洗。车足够宽敞，容纳浴桶之外还有余地供人站立、供寿更衣。

寿也不客气，往姬无拂上坐了：“是我先猜来，季母猜肯告诉我的。去年说是过年就会回京的，但是季母总是不时回，圣上和官员们也都习惯了，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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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的脸登时青，气急败坏：“季母特地停在此地沐浴更衣，不会是想要趁着我在沐浴直接跑掉吧？”

被三言两语决定了去向的裴孺人呆愣愣地送走主君，扭委屈地向大母哭诉：“为什么大王不喜我呢？”

姬无拂黑了脸，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前不切实际的设想，简直想剖开姪儿的脑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潇洒归潇洒，行路在外还是安全为上。”

寿自觉蹭上姬无拂的车驾，数日都保持着跃跃试的姿态。姬无拂忍了好几日，才问：“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赶路的这段日里，寿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姬无拂不像是会这样安稳回京的人——最惹人怀疑的就是, 谁到家门了不先回家，先在外面洗澡的。洗澡这事, 什么时候都来得及吧，难回去了还会有人不让她洗澡？肯定是要拖延时间吧？

“既然选了我……”

“怎么会？我就算是要走也会提前和你说明白的。”姬无拂自认是个很负责的辈，绝对不会丢姪儿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