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从郁云霁的吩咐,收买了生了疑心的线人,将周芸递来的信件悉数焚毁,期间不论川安王想要杀谁,她都会去阻拦,而她越阻拦,川安王便更为气恼的要将人置于死地。
一众幕僚无人敢为之求,只因先前为郝副将开求之人,全然被川安王置。
李幕僚应声:“同恭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她这样的心才最是可怖,一边想利用殿的势力,一边又对女君殿这事,属想,若是将来她当真登基为帝,怕第一个要手的便是女君殿您。”
多为重要报,而她便是同周芸对接的人。
她不是没有苦求,堂堂大女,上了年纪的老媪几近跪在她的面前,求她网开一面,让她见一川安王。
“听闻我这位好侄女如今有了不少的,同当年那只知寻作乐的郁宓不同了,”川安王顺势吃掉旁儿郎递来的小果,了一把郎的腰,“恭王那边倒是也能沉得住气,如何还不动手?”
只因怀疑,她便将跟随在边多年的老将残忍杀害,致使边可用之才人心惶惶,人才一个接一个死在她的手中,青州势力早已在看不见的地方分崩离析。
她是看着郝副将被杀的。
她跟随在川安王边这么些年,见识了她的冷漠狠辣,唯利是图,沉溺酒,对属更是堪称暴无。
是菡王的人救了她,更救了她的女儿。
川安王是知晓此事,翟媪想,她不会听不见,她为川安王尽心竭力,可她的女儿病了,要死了,川安王对此无动于衷,她那日走投无路,几近要昏死在路上。
后来她的女儿染了重病,她求医无门,最终求到了川安王的座,那一夜的格外寒凉,像是要渗透她的骨,川安王边的人将她拦,告诉她,女君殿不许人来打搅。
“郭愚死了,就连本王派去暗杀郭愚的人也不曾回来,”川安王冷笑一声,“我倒是小瞧了郁枝鸢的心思,真是好一个渔翁得利。”
周芸可怜,可这世上又太多个周芸了,她们站在了川安王的边,便注定不得善终,更不值得可怜。
李幕僚上前:“恭王殿那边已然准备,就等菡王的生辰宴了。”
人与人之间兴许就是这样的,即便她知晓菡王的意图,知晓今日兴许不是那么凑巧,但她依旧会选择站在菡王的边,她终究是救了自己,救了她的女儿。
翟媪偏灰的眸中褪去了混沌,她淡淡的扫向正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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