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淮听着,忽然笑了。他笑得咳声,显得极为沧桑。“你是说谢岫?闻律,朕的东西,只有朕能想,朕想给谁就给谁。而你,如此着急提起谢岫,到底是在替朕盘算,还是在替你自己盘算?!”他猛地将茶盏丢过去,瓷制的茶盏摔成了碎片,上面还冒着残留的气。
闻元洲被从书房里提了来, 被一群人着跪在地上。“谁人竟敢私闯闻府!大逆不!”
李南淮坐在神殿的案前,帝京中传言他快死了,这传言传的很真,有时候让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在演戏给闻律看。他散着发,披着一件大氅,面惨白,好似真的活不了多久了一样。
皇外重兵把守,这些人全都是谢岫的手。
闻律:“谁堪当大任不重要,重要的是陛肯将皇位给谁?”
余苗走近几步, “你与闻律两人一唱一和, 轻易便夺了我的权, 真不愧是父。可这天不是闻氏的。”
“锦衣卫一直都是陛的利刃,见绣刀如见陛。你说我是受了谁的令?”余苗看着闻元洲便气上心,恨不得即刻杀了他。他起了, 攒足了一气, 然后猛地朝着闻元洲来了一脚, 只见闻元洲被踹几米远, 捂着倒在地上。
“轰”的一声, 闻府大门被一脚踹开,来人一瞬间犹如黄蜂一般窜了去,府刹时刀光剑影打成一片。
闻元洲忽然一怔,他抬着,艰难:“锦衣卫早已无权在帝京横行, 你是受了谁人之令!”
“朕自然是想将皇位传给朕的儿,可朕没有嗣,也无宗亲。闻卿既然这样问了,定然是已经在心里有了合适的人选。你不妨说说看?”
第118章
“臣以为,这天姓谢,从前受忠帝将皇位赠与陛,是因受忠帝无后嗣的无奈之举,而今,陛也该归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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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帝京人心惶惶,皆陛很难撑过这个冬日,虽然陛如今还年轻,可有些事不得不未雨绸缪了。陛何时册立储君?”
这时候闻律来了,他给李南淮拜了一拜,随后立在殿中。李南淮咳了两声,问:“闻卿这么晚了来找朕,是有什么急事?”
闻元洲撑起上半, 来不及解释便又迎来了一脚, 只觉中一阵腥甜, 忽然吐了血。“余镇府,我并非有意!我也不知为何……”
余苗蹲,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猛地拉着闻元洲的发髻将他的提起来。“大逆不?闻御史好大的官威!”
闻元洲趴在地上,“是陛、陛令你们来的?”
李南淮一笑,“哦?你觉得这天底谁人堪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