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词安意识地回看他,抬朝他扫去:“温砚岭?”
又或者是,她在草丛当中迷了路,一时未能找到方向来。
但这些念在烈焰被消防员扑灭,四搜索了一番,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后什么也没发现,只能朝他们这个方向无奈地摇时,宣告破灭。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砚岭,仿佛在这场火里丢了自己的魂魄,整个人都无打采的。
这块位置偏僻,车好几分钟才会驶过来一辆,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一个人消失,看起来也是悄无声息的。
那一瞬间,厉词安的重重地了一,像是有某预般,他飞快地转过,朝温砚岭追去,试图阻止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温砚岭沉默地瞧着方圆百里被火烧成碳的草木,可见地毫无生机,那个人也是真的找不着了。
撑了一晚上的绪终于爆发,温砚岭一气将这一晚堵在心的郁结悉数释放,可是那锥心的痛意却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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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晚,留在现场的人便也越来越少,可温砚岭始终站在原地,怀着最后的念想,祈祷秋疏桐仍旧平安无碍。
他想,她或许在事故发生时,就早早地逃去了别的地方,在草木稀疏的地方躲了起来,现在还没来。
熬了整整一宿,晨光熹微时,在警方、消防员的多重搜救无果后,温砚岭理智克制的脸庞终于塌了来。他的脸苍白,里布满血丝,眶很红,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前方,双手垂于侧,握成拳,浑止不住地颤抖。
厉词安看着他,无声地叹了气。
这么近的距离,厉词安可以清楚地看到温砚岭的神态与动作,甚至于他略显的睫,底的疲态,抿成一条直线的嘴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锐。到时候池零回来,也好让她放心,并且还有力气去照顾她。”
可温砚岭仍旧没有动作。
只见温砚岭径直朝某个方向走去,步迈得又快又急,全然不像是熬过一整个通宵的人。
厉词安伸手拉了他一把,实在不放心他再以这状态待在现场,打算将他带回家。温砚岭如同行尸走般地跟他走了一段,但很快就被他挣脱了。
温砚岭直接冲到了剧组的大车上,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把揪住了孙宇的衣领,大声喝:“你是怎么拍戏的?明知这场戏难度大,为什么不加安全措施?为什么不顾她的死活?她的命不是命吗?啊?”
工作人员没有想到突然会有人闯车来,就连刚刚在斥责孙宇的副导演也明显愣了一,声问他:“不好意思,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