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予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翻床,开了窗又折回来继续抱她,手揽住腰侧,俯首蹭在她的颈窝。
宁秋抿着不说话,眶有些发酸。
“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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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极其自然地躺在自己边,谢知予倒莫名生了张。
“不用了,都要睡觉了还什么灯。”姜屿跨过他床,随手扯了条净的睡裙,绕到屏风后换上。
宁秋忍住泪意,脸上总算个笑容来。
她角弯起一抹笑,朝他伸小指,脆生生:“好,那我就等着了。”
“……好。”
池疏神严肃地了:“确实不能再喊你师了。”
姜屿仰躺在床上,手心似乎还能受到他的温度,她眨了眨睛,望着帐,脸颊发。
“以后你不要再喊我师了,我已经占了你很久的便宜,不能再继续占去了。”
“什、什么提亲?”宁秋偏开脑袋,脸骤然红到耳朵:“谁说我一定就会同意嫁给你了!”
谢知予被她问得语,默了一,随后开:“对不起。”
姜屿如何听不他的小心思,但她却没有半分反或是厌恶。
理说,那压算不上一场真正的婚礼,可是他却卑劣地当了真,想要将她和自己栓在一起。
“在雪山。”
“……就这样睡吗?”
“开窗吧,屋里有些。”
难怪他们从雪山回来后谢知予会突然和她讲起幼时蝴蝶事,原来那个时候就在担心她会离开了。
歉归歉,他却没否认她的前半句话。
池疏亲见她上床躺好,熄灭灯烛,轻手轻脚地了房间。
谢知予注视着她,眸中浮起亮光。
两个人安静地抱了一会。
聘礼和婚书都没有给她,为他们作见证的还是一群地府里的死魂。
“我现在就去睡了,你也要早睡。”
让给他,绕到后替他肩膀放松,“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姜屿微微杨眉,侧过看他:“你不是说我们早就成过亲了,这样睡有什么问题吗?”
他顿了顿,又:“可是现在喊你夫人好像还有早,毕竟我都还没有正式提过亲。”
她没有把话说全,可谢知予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好。”
……原来他都看来了。
谢知予慢慢从余韵中缓过来,亲了亲她的面颊,动作轻而虔诚。
他弯了弯嘴角,勾住她的小指摇晃,最后又拇指相碰,很认真地盖一个章。
听他这是在安自己,宁秋心中愧疚反而更甚了些。
她今夜给予他的包容实在太多,他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她一温又好的东西填满了,无比的舒适心安。
“师,成亲缺的东西,我都会补给你的。”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认真,说起这话时反倒更像在调侃。
“你收了我的玉佩,当然不能再反悔。”
“我去灯。”
“师,我不累的。”池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前来,笑着说:“你和我什么歉?合该我同你歉才是,明明答应了你会发纸鹤,忙起来倒是忘了时间,一直等到你的纸鹤过来才想起这回事。”
她将换来的裙对折后搭在一旁的架上,几步又回到了床榻,跨过谢知予,躺了里侧。
*
池疏伸手碰了碰她通红的脸颊:“师,你放心,我一直都是我,不会变的。你也不要变,这样生动肆意的你才更像你。”
“等会再抱。”姜屿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松开自己,“我要先换衣服。”
论年龄,池疏比他大,论实力,池疏也比她厉害。更何况他以后说不准还会接任逍遥宗掌门,于于理都不该继续喊她师。
他这般依恋黏人的姿态,倒让姜屿生了一错觉,仿佛他刚才是被自己给睡了一样……
姜屿仔细观察着他的神,确认他的绪彻底稳定来,犹豫了一,还是问了。
“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早些睡吧。”池疏站起来,了她的发,“姜屿有谢知予保护,不会有危险,谢掌门还在调查期间,暂时也不会有事。但要是你这么晚还不睡,明日说不准就会掉一大把发,上光秃秃很难看的。”
夜里起了阵风,从窗外飘来阵阵好闻的香气,也散了两人之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