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权,皇帝又拢到了一个新框里,给全有志位的人上了一个新枷锁:至少嘴上说的话、办差的成绩,不能让人指摘忘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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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朝总理国务大臣府上,杨慎的客人们自然就厉害多了。
郭勋其实也不全信,但至少现在定来的纲领章程里是这么说的。
到了夜里,他走到檐抬望天。
大明的制度是越来越复杂了,杨慎还不能看得足够远。
只不过国务更加分明,争权夺位的事,全都放到一个新的框里吧。
只不过面对来拜会的其他同僚,严嵩只是说些表面的看法。
新的格局,再怎么斗,也不能破了这党务领导国务、军务的局面,要不然那就是真的砸所有人的锅。
先在那大明堂里关起来争,回了各衙就依争好的位次好好办事。
说实话,有许多概念他也不完全理解,但反正他清楚一:现在皇帝怎么说就怎么好了。
那位英明的皇帝怎么会忽略争权夺位这常态呢?
如今哪能与当初一穷二白时相比?江山都打来了,朝廷又不缺这一。
“本就是自愿的。若不愿缴这每年一丁的党费,那不党就好了。至于多不多,也无人迫,绝不会另相看。”
“都察院专司党纪,军务会议重臣也将由党务总会先行廷推,这……”
新佳节,爆竹声声,天上烟雾不少,遮住了星辰。
其他人看向郭勋的神就有不信了:是这回事吗?
但他依旧看得来:推选仍旧是重要一环,如果皇帝不能在天大同党把党务大权抓得牢牢的,纵然人事权、军权都与党务有关,皇帝也有皇明资产局这个钱袋,但将来当真没有皇帝被彻底架空的可能吗?
“总辅,这其中意,思之极恐啊,陛当真要行此制?”
严嵩寻觅着紫薇的方位,沉默不言。
陛对宗室勋戚还刚刚“苛刻”过,天纵然能党魁,当今陛纵然英明神武,但将来呢?文武一致之,皇帝也只有听话。
另一个国老严嵩府上,严嵩则看得更加通透。
陛的说法,这天大同党,既要领导国务,也要领导军务。而天,则将以党魁位置来实现权柄。
这是让国务殿及寻常政衙在平日里的运作更加独立、掣肘更少,但要将至关重要的人事和监劾放到天大同党里。同时,天大同党还将凭借与军队的捆绑,实现对国务殿、朝廷其他衙及地方官府的压制:专心办好政务。
那军务总参谋也好,总理国务大臣也好,最终也只是个办差的职位罢了。
“然则终究是百川海!”有人看了看曾与杨慎在广东共事、如今领人事事的黄佐,“先是廷推大权列党,将来只怕是三品以乃至六七品,都要在台阁衙党务里了吧?”
翼国公府上的厅里气氛有些诡异。
“……于国而言,有益。”杨慎也很谨慎,只是这么回答,“这天大同党一应开支不自国库而,正是要泾渭分明。”
杨慎闭不言。
党争党争,这是直面亘古难破之局啊。
打一次江山?这等大事,自然要心甘愿,依旧有钱钱,有力力,有命卖命,有什么好问的?”
言称大同,自愿缴费共造伟业,再怎么斗也不要坏了国事。名为一家坐有天,实则千百年来都是君臣共治,如今只不过用这方式挑明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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