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之志。
儒门千年教化,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组织。开除了这天大同党之籍,无异于被开除了知书达礼的儒籍。仍旧可以人,但还为官吗?
好手段啊……
至于天对一切的掌控……其实法好像更简单了。
以陛之英明,应当早已想通其中关键了吧?
紫禁城,朱厚熜确实正在教育朱载墌。
“经一事一智,张居正那小给你上的这堂课,够你受用一生了。”
乾清院,一侧搭着戏台,一侧则满是灯。
妃嫔及皇皇女们四玩耍,中间甬上炉火炽。朱厚熜披着袍望着面前,他旁是孙岚,另一侧前面是朱载墌。
在新皇后和众妃嫔、众皇之前,在这本该是阖家守岁的除夕夜,朱厚熜依旧让所有人都看得分明:他既定了太,便当真将他作为皇储在培养,时刻不忘教诲他为君之。
朱载墌低应是。
“二十多年了,父皇已将大明诸制改得面目全非,只怕列祖列宗此刻瞧着也心惊胆颤不得安宁。”朱厚熜脸上有着微笑,说着这些不敬的话。
朱载墌哪有评论的余地?
“然而,其实将来你了皇帝,反倒简单了。朕的孙孙,也都简单了。”朱厚熜停顿了片刻,心中微微一叹,“就算不到像朕一样殚竭虑、勤勉治政,只要牢记一条就无大错。天为民,就牢牢握了大义。臣总是更多,他们会争的。只要大义上没有错,天终究还是能握着那裁断大权。谁忠谁,在那养心殿里便只论义。谁贤谁庸,在那文华武英殿里便只论才。”
“儿臣记住了。”
朱厚熜看了看他,忽然站了起来解开外袍:“所以朕骨康健,你多些年太有好。大明毕竟面目全非了,你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像朕一样,也把骨锻炼好。走,一起去跟你弟弟妹妹们玩耍。”
紫禁城里其乐,此刻大明的东北面、东面和东南面则苦不堪言。
但大明仍未手。
历经近月,从鸭绿江畔开始启程,一支庞大的队伍在龚用卿的陪护终于抵达京城。
这个时间回到京城,自然是刻意安排的。
看着安居乐业、灯火辉煌、祥和闹的大明都城,队伍中的耆老们老泪纵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