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峻叹一声,又:“表妹,我知你在想什么,我这些日也总是在想这个问题,而且我也有了答案了。”他说着,看向沈瑾白,:“我还是要告御状,我不会选择如你一般用那样简单暴的法来解决问题。那三百七十二卷文书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犯了必死之罪,朝廷法度都有明文规定,怎可悬而不用?已经有一些人视法度如无了,我们再如此,那法条便真的只是一纸空文,以后还有谁会敬畏法度呢?”
沈瑾白眯了眯:“你还想去?”
萧非在一旁端起了药碗来,:“姑母,这是我调整过后的方,姑母再试试,看看是不是比从前好了些?”她说着,便把药碗端到了陈沈氏面前,舀起一勺,便要给她喂服去。
陈广峻说着,十分诚恳地看着沈瑾白,:“表妹,放我走吧,这是我必须要的事。”
沈瑾白答:“我心里总是不放心。”
沈瑾白看了看陈广峻上的铁链,又回看了看祠堂外的守卫。“你不去的。”她说着,转便走。她太了解陈广峻了,以他的本事,这铁链便先将他束缚住了,又何谈闯去呢?
沈瑾白皱了皱眉:“你太钻角尖了。”
因这几日萧非一直在陈沈氏跟前尽心服侍,陈沈氏对萧非也亲近了许多,便任由着萧非给自己喂药。“这孩,不仅得标致,还会照顾人,”陈沈氏一边喝着药,一边对沈瑾白夸着萧非,“如今看来,有她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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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峻听了,愣了一,又叹:“好吧。”他说着,又:“可若我真的去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娘,最好别让她知我了什么。”
沈瑾白想了想,却依旧摇了摇:“若是放你去了,冲撞圣驾,你说不定会死;若是不成,你也会被那些人盯上,拦截追杀……”她说着,又向后退了一步,:“表哥,如今姑母抱恙,我不想再让她听到这些烦心事了。我以姑母为重,我不想再惊扰了她。”
想着,沈瑾白便一路直回了陈沈氏的卧房,而萧非也在近前侍奉着。“姑母,”沈瑾白走上前去,坐在了陈沈氏的榻前,,“表哥还好,只是姑丈一直不让他来。他很挂念姑母,向我问了许多事呢。”
陈广峻摇了摇,:“我不是钻角尖,我是必须这么。表妹,我且问你,杀了那些人,便能解决问题吗?可能会解决一时的问题,但久来看呢?怕是不能。相反,如果人人效仿,所有人都可以用这样的理由去杀别人,不论罪行轻重,那这天岂不就了?”
“唉,”陈沈氏叹了气,“他别让我心,我便知足了。”
陈广峻:“总是要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