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2/2)

在这天之前，第五君不知自己原来这么能哭。

“服断尘散的人，都是不留后路的……”第五君大睁着睛，泪簌簌落。他牙关打颤，微弱的声音通过结的震动传到齐释青耳朵里。“你既然不想忘记那个人，不喝就是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跨浴盆，把第五君彻底拢怀里，坐上已经透了的床榻，把第五君抱在上，箍住他的双臂。

服断尘散的人，都是不留后路的。

齐释青忽然僵住。

齐释青意识到，他只是一条被丢掉的狗而已。

“对不起……”齐释青低喃着，把靠在第五君的颈窝，贴。

得知断尘散有解药的狂喜让他的理智断线，整个人陷癫狂。如果不是第五君这句话，接来会发生什么？

他是主动把记忆抛的。

他是真的疯了。

诊室里淌着一片银，从窗外看去，月亮正挂在夜幕中央。

齐释青对他的了解已经到了邪门的地步。

意随着遗忘，早就灰飞烟灭。

他的睛还汪汪的，脸上泪痕未，他看着齐释青，见对方仍然笑得笃定，嘴一扁，又哭了。

“断尘散的解药，是什么？”齐释青又问了一次，低沉的嗓音几乎在房间产生了回响。

他在什么？

他对着第五君控诉的目光，颤抖闭的嘴——嘴还莹莹的，红红的——心一阵酸。

手中藏了针。

他偏吻上第五君的结，问：“能告诉我，解药是什么吗？”

第五君向后仰，却被齐释青一手托住，脆弱的颈项暴在空气里，结挨着齐释青的嘴。

他是会着第五君去解药、再着他喝，还是对他用？

命脉被人叼住了。

在那纤薄柔的嘴后面就是尖利的牙齿，第五君觉到齐释青张了嘴，把牙蹭上了他的结。

齐释青更不知。

被丢掉的狗，没有权利摇尾乞怜、妄想着主人会再次握住自己脖颈上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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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他了。

第五君心剧烈，没有一个动作是不带颤抖的。

傍的武被收缴，第五君再无计可施。

齐释青在这一刻猛然清醒。

第五君决定忘记他，就没想过再把他重新记起。

齐释青的怀抱如同一张蛛网，而他就像一只陷网罗的渺小蚊蝇，只能看着蜘蛛近、被吐丝缠，躯跟蛛网共振。

齐释青松开了手，把第五君放在床榻上，大步退到门边，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