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知怎么画人,除了第一幅画,我不知怎么画其他人,开始那会儿还画过几张,后来就再也没画过了。
“多谢四殿,不过这只能等我自己想通。”
因为失误了好几次,辛凃有些坐不住了,瞪了伏苍一,后者只得无奈地走到我这边看看,没了伏苍看着,辛凃总算能沉心来刺绣,扎手指的次数都没那么频繁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与伏苍辛凃已经在这小小村待了五年了。
妙妙的弟弟万里已经到了该读书的年纪,牠父亲虽然早就绝了中的念,可心里总是盼望着自己男儿能金榜题名的,所以在万里刚满五岁的时候就急切地教牠识字了。父男两个坐在自家院里,书声琅琅,妙妙娘亲倚着门槛边补衣服,妙妙一家门就看到这一和谐画面,心里不太舒服,脚转了个弯又跑回了我这边。
“我暂时画不了人。”
我不是辛凃,心上人也不是伏苍,所以被人盯着看画也丝毫不影响发挥,伏苍看得安静又认真,眉不自觉就皱了起来,好像看作战图一样,严肃得不行。
的确,山崖边缺了个静坐的女,那是这幅画的主,少了她,那里显得很空旷呆板,只是我没想到伏苍能看来,见她来,我脆把笔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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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我从前是个很自负的人
也许一辈都没法想通,也许一刻就会原地顿悟,我不知需要多时间,如果有那一天,我想画想画的人。
“真人心境有损。”伏苍很快就明白过来,“若是真人愿意,不妨与我说说看,也许能帮上真人也说不定。”
“叨唠真人了。”伏苍面上表没有变化,看来也是打算留了,只是妖后那边真的没有关系吗?
“画还没有画完,真人不接着画吗?”作画总是喜一气呵成的,若是断了,再提笔就不是当时的心境了,这和修炼是一个理。
我画的是一座山,是那座关西白被傅兴禁止山救人以后,从日看到日落的山,一座普普通通、毫无新意的山。我不知该不该添上几笔,心正犹豫,就听伏苍突然开说:“真人的画里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当然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再问,同样走到院里开始一天的作画。伏苍安静地站在辛凃边看着,后者被心上人如此盯着,一时着急,反而被针扎了好几次,伏苍眉皱了又皱,到底没有阻拦的意思,看来改变的不止是辛凃一人。
才兴起来,兴冲冲地跑到院里刺绣去了,留我和伏苍叙话。
伏苍是个很好的人,没有人会愿意听另一个修士心境有损的事,因为这很有可能反过来影响到自,我不打算就这个话题说太多,所以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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