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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二十三(达达利亚)(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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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的武艺…还有她。

在那个女孩现之前,达达利亚从未想过自己这辈会有伴侣,她现后,他更不会考虑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他一直以为她是一神奇的,仅存于他梦中的幻想,是神明或恶针对他失明后的孤寂设的考验。

今天在井边遇到她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她就像是神派来的天使,奇迹般地降临在他面前。

她是这黑白映影世界中唯一的彩,真实得让他有些畏惧。

而她的形象,也渐渐与他梦中的人影重迭在了一起。

梦中的他们,时而在冬都广场喂鸽,时而在浴室里汗涔涔地抱在一起焗蒸汽浴,就像对真正的侣那样。

甚至…他还梦到,自己与她偷偷钻无人的教堂,在庄严肃穆的圣像相拥着亲吻。

这是何等的荒唐…!又…何等地令他羡慕……

达达利亚嫉妒着那个自己,和那个梦中的自己比起来,他的生活简直就是一滩烂泥,荒唐得可笑。

但与此同时,他又依赖着这些梦给他带来的温藉,他就是凭借着这么一火柴般的光亮捱过了无数个绝望的寒夜。

每每梦醒,他都会用铁制的戒尺狠狠反复打自己,以的痛苦镇压住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他当如自己所起誓的那样遵行他的着世人,着这个世界,赦免他们的一切罪孽。

“嘶——!”

受伤的锁骨被人突然用力咬了一,达达利亚痛得皱起了眉

“你还知痛…!好啊你,都学会自了!”荧咬完人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脸颊上恨恨地拧了一把,“不行,你必须上跟我走,再继续待去人都要待傻了!”

“我不能离开海屑镇,这里有我的家人…我也已经决定要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教会了。”

达达利亚记不清自己已经有多久没离开过海屑镇了,乍地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短暂地闪过一丝欣喜,但这抹欣喜随即被更多沉重的心事所覆盖掩埋。

他有他应尽的责任,他也迟早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代价……

荧看到他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就气不打一来,现在就算直接告诉他这是梦他也不会相信吧?

不笑地向他请教:“阿贾克斯神父,我还有一个疑问需要您来解惑。”

达达利亚直觉她一旦开始这么称呼自己就绝对没有好事,他警觉地想要逃跑,又被她拽着后领扯回了告解室。

“你跑什么?我都还没问呢。”

荧顺手扯墙上挂着的圣带,将他双手反绑在了椅上。

达达利亚梳上去的那边鬓角经她一番蹂躏变得糟糟的,一橘红发又像从前那样蓬松地翘了起来。

了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前额的碎发放来后其实与他十七八岁时并无太大变化。

正是因为想成为值得信众依赖的司铎,才努力地想把自己打扮得成熟一些吧。

“你、你又想什么?!”他还以为她已经放弃了那些不理智的荒唐念

“明知故问。”

荧凝视着达达利亚愠怒的脸,从他灰蓝中看到了自己恶劣的笑容。

“我只是好奇,失去贞洁,变得污秽的司铎,是不是就没办法继续在教会待去了?”

“犯之罪是会——”

达达利亚终究没能说那如同诅咒的半句话,他觉得就算他们两个人之中必须得有一个人地狱,这个人也只会是他自己。

地狱是吧?我懂我懂,多大事,”荧不以为意地安抚他,“你说你心中寄居着鬼,你有罪,那我也有罪,我曾让一位虔诚的冰神信徒在婚礼前行失贞——这足够八九回地狱了吧?”

达达利亚瞪圆了睛,他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但不得不承认,他心中对她所描述的罪行既厌恶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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