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三（达达利亚）(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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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突然冒来这个念后，达达利亚才意识到，他把梦里的那个人和她混淆在一起了。

倘若证明这份虔诚要以家人饿死为代价，那这神明…不信也罢。

但很明显，他的努力落空了，弟弟妹妹也开始像他一样拼命逃离那个家。

一尾刚沐浴过的洁净气息温和地游了她的鼻里，或许是因为刚才烤了圣饼，他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黄油和面包

但哪有她这样…哪有像她这样可…又可恨的恶……

自新一的大灾变过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已经失去了对神明的信仰，除了上了年纪的老人还会习惯地时来听他布礼拜，再也没有人愿意主动踏教会的圣堂。

趁着达达利亚还于一片混之中，荧轻易取了他领间那枚遮挡住结的白领圈——她早看它不顺了，她将它勾在指尖旋转了几圈:“这是什么呀?狗狗项圈吗?”

“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您这位虔诚的，圣洁的阿贾克斯神父啊。”

还是说…她本就是那个从他梦里逃来的恶?

模糊不清的视野里，达达利亚看着她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他的上，大受到她不同于孩童的，来自成年女的沉甸甸的重量，他的脸颊顿时变得火辣辣的。

荧很少能看到达达利亚这样惊慌失措的神，合上他失去焦距，惶惑不安的灰蓝双，一得逞的愉悦逐渐在她心暗地滋起来。

如今有这想法的人比比皆是，逐渐成为了至冬社会上的主思想。

教会里的孩不知为何都很畏惧神父，不是从前的米哈伊尔神父还是他，更加不会冲他撒要他抱了。

她不过是轻轻咬了他的结，至于叫成这样么?这才哪到哪?

就算以后达达利亚脖上要什么，也该由她这个所有者来替他上。

达达利亚已经许久未与人这般亲近，就算是他的那些弟弟妹妹们，也已经有好些年不愿意坐在他膝盖上听他讲故事了。

达达利亚的嘴被迫贴着她的掌心，来自她上的那气息立刻包裹住他的鼻腔，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她又来这…！

“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阿贾克斯神父，我都还没开始怎么您呢。”

定信仰的前提是——能不饿肚。

她觉得现在这个青涩的达达利亚特别可，忍不住故意将埋在他颈间颇为夸张地猛嗅了一大:“原来您已经洗过澡了啊，用的什么牌的香皂?真好闻。”

难是恶对他施了什么术法?她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就像鱼线那样牵扯着他的心——即使他已经失去了大半的视力，他的嗅觉，他的听觉也始终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

“哦哦，原来如此，”她似懂非懂地，随手将那玩意甩到了一边，“这不是你该的东西。”

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恢复了视力，但这视力仅仅局限于注视她一人，整个世界都晦暗不明，只有她的形象清晰完整地呈现在了他脑海中。

距离太近了，他上不该碰到的地方全被她碰到了。

“您在开什么玩笑?阿贾克斯神父，您这教会里除了菜地里的那几胡萝卜，还有什么值得人费力气抢的东西吗?”

“不是项圈，是用来自我约束谨言慎行的！”他伸手想把领圈抢回来，“还给我…！”

说着，便上手开始解他领的扣，这教士袍的扣可真多。

嘴被捂住了。

就算她真的是恶，在族群里也绝对是恶女皇、恶皇女那级别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足以篡改他心智认知的力?

“你…！”听到有东西“啪”地一声落地，达达利亚就算看不见也能猜到她都了些什么，“我的领圈…啊…！”

“嘘，小声，声音太大的话，吵到孩们睡觉就不好了。”

“…你想什么?别这样…从我上去！”

他这是…在梦吗?

荧突然有大仇得报的快，以往她都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一方，就算偶尔势起来占了上风，也无法挑起这只小狐狸哪怕一丝的羞耻——大概率还会被脸厚如城墙的某人反扑。

上次抱他们，还是因为家里父母吵架——他们总这样，一吵起来就互相咒骂砸东西…哥哥不在，十叁四岁的他只能抱着尚且年幼的几个弟弟妹妹不断安抚，唯恐那些污言秽语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影。

达达利亚想推开她，又怕再接到她。

达达利亚努力想让自己的呼平静来，但他无论如何都恢复不到先前那撑来的泰然自若:“呵…如果是想抢劫钱财粮的话，你可能要失望了，已经很久没有人给这里的教会募捐过了。”

达达利亚，你也有今天。

如果神明真如祂所说的那样着世人，又为何要让祂的民在世间饱受折磨?就为了考验世人对祂的虔诚吗?

“您上真和，正好帮我一。”

想要将自己奉献给教会?没门。

她倒是坦然:“你啊。”

“荒唐…住手！”这位年纪尚轻，受人尊敬的小神父从未受过此等羞辱，他剧烈起伏，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样在座椅上挣扎着，“鬼、你这个…鬼…放开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