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惹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地挠了挠:“不会啊,婆婆说了你因为南燕秘毒的原因常年亏损,本不能承受这么烈的毒嘛。”
轰。
“韩桃!你不要命啦!”
赵琨这是疯了,疯得厉害!
远远的他看见阿惹过来,就招了招手。
泥土的气息烈地发散开去,韩桃蜷起指尖,眉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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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划破亮光,雷声轰鸣,雨幕里那影急急奔太守府而去,这几日赵琨都没怎么来寻他,只说是公务繁忙,他倒也真的信不疑,唯恐打扰了人。
“什么事?”阿惹喊,小步跑了过来。
“这样啊,”阿惹不疑有他,“奇怪,怎么会偷跑来……这几只都是剧毒的,要是咬到香客就坏了。难是婆婆忘记了没有封住吗?”
“没什么,只是在后院捡到了几只死掉了的蛊虫,有些好奇。”韩桃坐在台阶旁,撑笑来。“你跟婆婆学了这么久,能分清各类蛊虫吗?”
他骤然捂住心,俯撑在石砖上,闷声呕一大血来。
“咦……”阿惹闻言蹲来,看见韩桃用巾裹着的几只蛊虫,上面的炭灰已经被韩桃掉了,她拿起几只看了看,疑惑的神。“你从哪里捡来的?”
“喔,在甬旁的石砖里,大概是婆婆煮药掉了的药渣,或者它们自己偷跑来的。”
雨近乎浇在他上,他骑上背一路驰骋,被雨打的衣衫黏在上,显瘦削形,直到他骑到太守府的门,从背上,对上绣使们惊讶的神,他一把推开太守府的大门。
“是啊。你这么聪明,能告诉我这几只蛊虫是什么用的吗?”
韩桃猛然一怔。
韩桃心中不信,不信赵琨能混账到这个地步,然而他的呼却开始没来由地发,一一,心脏也跟着刺痛,沉重地动着。这哪里是剜,分明是将自己的给蛊虫吃,赵琨是想重走杜兰亭的老路来作他的药引,甚至不惜在这危难局势的当。
然而恐怕赵琨这几日早受蛊毒折磨,为了避免端倪,才如此推脱。
“当然了,”阿惹放簸箕,叉腰,“婆婆忙的时候,我还会帮她养蛊呢,怎么,想要我教你?”
所以赵琨那夜求神,求的是这个吗?
“这会不会是煎给我的药里的药渣?”韩桃试探问。
阿惹又说:“你看像这只,还有这只,婆婆本来是考虑给你以毒攻毒用的,但只有第一天的药材里有用到,后来就发现你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婆婆只好停用。她还担心少了这几蛊毒,不够给你清理余毒呢。”
“……这样。”韩桃垂来,指尖微颤。
“侯爷!
阿惹从屋里打扫完来的时候,看见韩桃孤奔雨中,袖扬起,一瞬消没。台阶上的血迹顺着雨被冲洗石砖隙中,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有铺天盖地之势,她急急大喊,然而雨声消弭了她的声音。
“赵琨……”
阿惹拍了拍他肩膀,又拿起一旁的簸箕去接着忙活了,院中的雨渐渐大,像是自空倾泻而一般,叫院中的景都蒙上一层朦胧的纱布,看不清晰。
箕从小门那边过来,走起路来腰上的银饰环佩叮当,看起来是刚打扫完前院。
“但你不用担心,婆婆既然说了会帮你,就一定能叫你健健康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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