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小小的枯叶,掉在了小白熊趴趴的肚上。
此时又是一阵风过。
冉溪又是“啊呀”一声,乖乖抱着玩熊坐着,一动不动,显然是在等着裴逸帮他捡掉。
他的手指再次了玫瑰,不知怎的,又有结:“那个,玫瑰,玫瑰……”
冉溪觉得自己仿佛有缺氧,觉得自己有像刚从里被捞上岸的鱼。
冉溪刚才砰砰的心,此时也宁静了些。
裴逸伸手,拈起了那片叶。
冉溪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
裴逸笑了。
冉溪“啊呀”一声,捡起了那片小叶。
“但是, 那个, 你, 你怎么知, 我喜……喜这茸茸?”
“甚至在小河狸变成原形后,你的神都会更温柔。”
可是, 等等, 他怎么知我喜小白熊的?
他却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片小叶,落到了自己的发上。
“谢谢裴先生。”冉溪冲他笑了。
所以是据什么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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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么猜的哦。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学着冉溪摸幼崽们脑袋时的模样,掌心在冉溪的了。
裴逸两只手握在一起,也笑着:“该回去了?阿狸他们该着急了。”
冉溪呆了一,随即笑得眸弯弯,不住:“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这很好猜吧。”他说。
他咬了几嘴,有僵地转过, 想要直接看着裴逸, 又有一不敢:“谢谢啊……”
“就是……呃……要是……”
好喜。
无可避免的,他再次碰到了冉溪的发丝。
黄叶落。
原来不是因为“我猜你是茸茸”,所以猜测我喜茸茸啊。
一再的麻烦人家,自己到底是有多厚的脸?
在他的心剧烈得快要被人听见声音之前,他收回了手。
结果他这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裴逸先开了:“山上的玫瑰,如果你不介意,我过两天还能再去看看它们吗?”
“嗯嗯。是的。”冉溪站起,依然抱着那只熊。
很好猜?
裴逸看着那柔发丝上的叶片,抿了嘴,轻声:“别动……”
他真的很担心,过几天气温骤降草木凋零,这些没有海族陪伴的朵,会一个接一个的自闭。
裴逸又:“你说到家里有海松鼠的时候, 会两放光, 说它们茸茸的尾很好摸。”
“你说到那位阿蓝女士的原形的时候,满脸都是‘啊可得不行’的表。”
“这……还是很好猜的。”
他再次了手里乎乎的小白熊,又碰了它小爪里的玫瑰:“这朵玫瑰,也很可。”
“你发上,落了叶。”
“你上次看过它们之后,它们,它们,都得好的。”
当然, 是那普通的海鱼, 不是人鱼。
真好。
他想说,要是可以,能不能再请你时不时去看看这些玫瑰?
说是宁静,也不尽然。
裴先生他,他非但没有生气,还,还给我准备了我喜的小白熊……
自己只是猜测裴先生的原形是小白熊, 并没有……并没有说别的啊……
裴逸微笑着没有应声,没有解释这朵小玫瑰是哪里来的。
这宁静之中,仿佛又带了少许的失落。
但他又有些说不。
就和自己想象中,那可以抱着睡觉的玩熊一样好。
犹如碎石落湖面,那稍纵即逝的一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