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日间,她本打听不到宋将军人在哪儿,遑论商讨调兵一事。
没成想宋轩这场演武整整用了五日。
昨日了大雪,虽已停了,但外冰天雪地的,等得久了也不好受。
也不是没托影卫去寻过人,但该寻不着还是寻不着——毕竟着急的只有她一个。
护符还是她去岁秋里去护国寺求的——听说是该一年一求,今岁秋事太杂,她倒没顾得上。
话至此,宁珣剑鞘,剑铮然一声鸣,直指胡旗,“家国之地,岂容蛮夷踏践!天佑我大周,此战必捷!”
衔池无法,在第六日,亲去了宋轩住前候着。
她本不想此策,只是怕拖得时日太,宁珣那儿会生变。
穿上甲胄前,宁珣抚了一直贴佩的香——玄底绣白鹤纹,工虽见得用心,针脚却有疏有密,一便能看这香之人确实不善女红。
夜幕将临,天边残尽的火烧云抹开第一血。
宁珣抬手系上兜鍪,心神乍然收拢,大跨步走,抬望向远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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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人劝过,但她自己不肯走,旁人也不敢对她如何。
她安全去到兴广的消息早便传回来了,只是不知这几日她都在什么。
她毕竟是太钦过来的,通过信,过了明面,若是真在此地,在众目睽睽什么好歹,宋将军想必也难代。
底霎时山呼一片:“天佑大周,此战必捷!”
“可若是退一步,你们脚这片土地,同僚以血守的城池,你们后的妇孺老幼,都将沦于胡人铁骑!”
将士早排布在,乌压压一片,一望不到尽。宁珣扫视过一圈,“孤的脾诸位也有所耳闻,打得好,杀得多,封侯拜相皆不在话。”
她虽披了大氅,但北地的冷如刀割,她尚未完全适应过来,站在外这两个时辰,脸颊虽冻红了,却苍白起来。
是去岁除夕之时,衔池送他的贺岁礼。
三万契丹兵已近城,看这架势,若不是新王在这么短的时日里收拢不来三王旧,攻城的人数怕是还要再多一倍。
云丰城。
她的目光里多了些东西,却只笑而不语。
他唤了亲卫近前,“带宋姑娘去住安顿。”说完又看向衔池:“既然到了兴广,自然平安无事,可以安心歇息。至于其他,太应当也不急于今夜罢?”
他这么说了,衔池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一福,跟着人先去了住。
虽说私心里也是想调兵去云丰支援殿,但殿早有吩咐,青衡对宋轩的推脱只能是睁一只闭一只。
亲卫看得心惊胆战
宁珣将香连同里的护符一攥在掌心,停顿数息,方松开手,换上轻甲。
衔池一直等到夜,才见着宋将军的影儿。
宋轩是不在,但他这儿的亲卫又不是瞎的,总有人会给他传信。
宋轩不经意打断她,“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营中还有演武。”
衔池抬迎上他的视线,不退不避——她方才已经提及有“重任”在,既然宋将军不问,她便只能自己主动提了:“晚辈此次是……”
鲜有人知,不信鬼神之说的太殿,从不离的香里收着的,是一纸护符。
太在北疆的年也不少,一向论功封赏,待底将士不薄,有志之士自能成就一番功业——这儿几乎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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