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微怔,脊背发麻时,小姑娘白脸颊又贴了上来,她轻轻碰了碰男人侧脸,极委屈地说:
但谢珏只笑了笑, 看向她的眸里映着猩红,比血的颜都要。
她刻意忽略这两个字, 一心只想回周国找皇兄。
但谢珏没有。
方才都是假装。
帐幔落时,男人的声音温柔得好似在淌,缓缓将人淹没。
他说得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怀里的小姑娘却早就没了那副柔弱带泪的怜模样。
是真是假又有何要。
她会缩在床榻上, 把脸都埋在膝盖里, 只一双明亮的睛看他。
她没有再和谢珏对着,在他次次战后回来,她会忍住对他的畏惧和抵, 询问皇兄的消息。
每次他都只说快了。
只要她留在他边,他什么都可以原谅。
这番话一说来,谢珏桃红,命都要给她了。
不知为何, 岁安对“父皇”这两个字越发陌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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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救皇兄,她必定是要离开他的。
她又不傻,怎么会一直待在他边呢。
“岁安怕。”小姑娘以为他没有看穿,心底总算是松了气,她着泪雾眨着睛,泪又自尾落时,抬起了白皙藕臂勾缠男人脖。
“那位想杀我对不对?可是岁安本没坏事,为什么要杀岁安呢。”
在他朝她摊开伤时,岁安只是呆呆地看他,她离他远远的,并不会同他说一句安的话,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心疼的神,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一听到皇兄, 岁安便抿着没再说话。
营帐只余二人,两人间沉寂许久一时无话,只烛火跃着映在两人瞳。
她想,他可真好骗。
“安安,只要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是不是吓到你了?”沉寂许久后,他倒是极轻柔地问了句,细细拭去小姑娘的泪珠,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哥哥救救岁安皇兄,好不好……”
谢珏再, 岁安却只是沉默。
次次随行的军医给他理伤时, 岁安都会躲得远远的。
谢珏一次次地征, 征回来甲胄盔甲上全都是血, 上也时常受伤。
箭穿肩膀, 背被砍伤,甚至有一次一只胳膊差没了。
卫也尽皆退。
怕是她朝他一刀,他都会看着她笑。
“小公主, 你父皇好战,侵我郢国数年, 这次若不兵临城彻底绝了他心思, 以后只会有绵延无尽的战争,你的皇兄也会死在你父皇手上。”
看他血模糊的伤, 看他血痕错的背,看他因疼痛锁的眉,看他结这渗的一滴滴汗。
“哥哥不是答应过我的吗,哥哥说话不算数吗,岁安何时才能见到我皇兄呢……”
岁安终究还没习惯撒谎和骗人,谢珏的沉默宛若一把利剑悬,她好怕一刻他便会看透她拙劣的伪装,彻底撕碎温和的外衣。
“只要岁安乖乖听话,不离开哥哥……”
◎。◎
她只要皇兄,也只有皇兄了。
为了能见到皇兄, 岁安这段日无比乖巧。
“岁安只是想回周国见皇兄而已。”
她也会克制不住地抓着他衣袖求他,天真地和他说, 让他不要和周国打仗。
“算,当然算……”他嘶哑应着,顺势扶着小姑娘后背,将她缓缓压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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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岁安却不知他说的快了是指何时。
“你父皇是什么人, 萧岁安, 你还不清楚吗。”
“这次哥哥大获全胜后,哥哥一定能……如你所愿。”
第49章
“只要有哥哥在,无人敢伤你。”
那些所谓的假装和欺骗又算得了什么。
见他没有发疯,岁安便了,她适才方沐浴,上只着一件雪白中衣,乌发如云散落肩时,更衬得她柔弱小,此时一双泪的睛无依看向谢珏时,直叫人的心顿便得一塌糊涂。
“安安,信哥哥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