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辞着急起来,想问他在说什么,可完全动弹不得,他连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都不知。然后他看见容炀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迹上了他的眉心......
“我既不会星君,就更没有必要保我了。再则信不信不重要,孰轻孰重,心中有计较......”
傅宁辞心里慌得很,抓着苏姚姚的手臂,声音也沙哑:“容炀呢,容炀呢?!”
缘到了,也会自行凝聚。若是有其它法,还请不要为了保全我,徒留隐患,宁辞可以代替我,这四年,他不是一直都很称职吗?既然说了我是指望,那就合该我担起责任来。”
容炀的手,终于从额上离开了,他似乎很虚弱,睛已经没有办法睁开,他俯来吻了吻傅宁辞的,同时渡给了他什么,然后容炀贴着他的面,嘴动了动,没有发声音,只能依稀从形分辨,他说,我你......
殿外好像起了大雨,电闪雷鸣,一刻没有停过,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便如同盘古开天之前的混沌一般。傅宁辞觉得全骨血都开始痛,但和引丹又不同,有什么说不的东西正在离,他面上全是冷汗和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容炀的......
他想自己怎么会睡着了?得快些醒来,杜若恒还在山巅等他,只有他死了,容炀才能安宁。
杜若恒没有说话,容炀也没说其它。
容炀静静看着她,杜若恒叹了气:“你问我,你和神,什么关系,我的确说不清......有件事,我曾与宁辞提过,南斗六星,北斗却有七星。其实原本也只得六颗,后来多的便是你。3神当年掉脉,挖珠,又化北斗灵力......与我说完话之后,便再无意识,但躯壳仍在。我那时懵懂无知,依着人族的样,了棺木,也还是搁在镇台上。结果七日之后,躯壳不见了。也是那天夜里,北斗星凭空多了一颗,星灵谷中也多了一块星灵石,再后来,你便自其中诞世了......你当然是不同的,因为贪狼星本就是神的血所化,或者某程度上讲,你是神的转世。”
他越是这样想,越是醒不了。朦胧中,傅宁辞仿佛看见容炀推开了殿的门走来,那他刚才去哪里了?
杜若恒冷笑一声:“你几千年都不会一个星君,如今倒想着苍生了,你当我信吗?”
容炀忽然想起了他曾在镇台上看见天模糊的影,他当时觉得熟悉,现在知了,原来那影和自己是一样的。4
他看着容炀一步步走过来,左手腕上,镇链不偏不倚地绕了一圈。容炀半跪在床榻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声说,你都离开我那么多次了,这次换我吧,你要好好的。
“其实已经不是神了。”容炀想了想忽然,“天也是神的一分,天现的那一刻,神就已经不存在了。”
傅宁辞真的清醒过来,是半个月之后了。
容炀话没有说完,挨了重重地一掌。杜若恒惨白着一张脸,颓然在冰凉的石凳上坐,指间抖得止都止不住,她知容炀说的是认真的,除非傅宁辞能活,他才可能安生个星君。只能活一个的况,她要保容炀,是保不来了......禄存说得对,容炀这几千年,疯得越来越厉害,她三千年前就不了,那样一场祸事,现在更不了。
容炀收回目光。他心原来是这样,果然一开始就是他害了宁辞,好在现在可以把欠他的还给他......只是没有机会与他别了。
“你累不累,
傅宁辞又陷了梦境中,似乎被什么压着,空气都沉甸甸地,总是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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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炀去边血沫,没有再促她。杜若恒也一直不说话,等到山那边已经有朝霞了,她终于开了,一字一顿:“镇链,是神的脉所化,现在镇链断了,就得用其它地方的血去补。我本来想用永明灯,那是神的双目,但是补那个缺不够......剩的,就只有你了。”
太快来了,天将明未明,晨星寥寥,北斗都隐在云后,自然也看不见贪狼星。
苏姚姚坐在椅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见他睑动了,大惊小怪地扑上来:“你总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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