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明 第35节(2/4)

他们走后，钟斯毅又来警告了她一次，骂骂咧咧地又走了。等了夜，林雅听见周围没有声音了，小心翼翼地用藏在袖里的铁片磨断了绳，才从屋里跑来。

午卫顺成他们盘问钟斯毅的时候，林雅就在旁边隔了两间的屋里，只是嘴被堵上了，发不声音来。

林雅并没有听说过民研局，倒是曾听钟斯毅提起过星君，却也不知他们到底是谁，但她想这或许是个机会。

旁边卫顺成检查完钟斯毅的尸，拿了个本正在记录。楚晴犹豫了一还是走过去抬手合上了他的睛。

楚晴并不同他，甚至隐约也有罪有应得的觉，但到底不久前还能说会动，如今却连尸都残缺也不免唏嘘。她想如果不是自己提议先稍作休整，晚一再分去找，是不是他就不用死了？

她也曾经壮着胆在信中隐晦地求救，却不知为何很快就被钟斯毅知，又是一顿毒打，打她也打孩，半个多月，耳朵都听不清声音。

直到昨天午，那封看似与往日无异的信里，带来了不同的消息。

她想起来女儿死的那天，也是先闻到了这样令人作呕的气味。

林雅于是明白，这唯一的和外界接的机会，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一条死路，并不是求生的通。

刘三一开始怀疑，但林雅破罐破摔，说他要是不信，自己去问钟斯毅也可以。刘三或许觉得她没有这样大的胆，最后还是去了。

钟斯毅怒不可遏，重重地给了她两耳光，抓着她的往墙上撞，然而刘三已经走远了，再愤怒也无济于事，拖着她的发，把她关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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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告诉钟斯毅信里是问法的事，又有几笔单，问他们要不要接。她老实得久了，哪怕说话的时候手一直在发抖，钟斯毅倒也没有疑心她，厌烦地说了句不接，就让她。

楚晴听得一雾，正要问，卫顺成拿着写好的尸检报告也过来了。四人围成一个圈，卫顺成把报告摊开，“脖上面有勒痕，先勒死以后再挖心的。.切

林雅于是来，等钟斯毅着烟迷糊了，又和刘三说钟斯毅让他去把人都领过来。

其实如果不是一周前，女儿突然死亡，她或许是不敢的。可她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得或许冥冥之中是孩的灵魂在保佑她，林雅想再试一次。如果被发现了，了不起是一顿打，再大不了是要她的命罢了，真的能死，也是一解脱。

她知来的人住在前院，便想去找，谁知从回廊跑来却见前面钟霄平时呆的那间屋，门大大地开着，她慌张地又想往回跑，却觉空气中似乎有血腥气。

楚晴听她讲完，耐心如她也还是觉得累，那是一无能为力的疲倦。林雅还不到三十岁，也曾有过明媚鲜艳的少女时光，却差错在这里被磨成了一个鄙的妇人。

楚晴刚刚才在林雅的噎中把话问结束，林雅承认是她让刘三去接的。

“这并不是你的错。”傅宁辞和容炀从门外来，大概是看了她低落的绪，傅宁辞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钟斯毅天天不知的些什么东西，坏了，睛也不好，自小学的又是繁字，所以旁支送来的信，都是直接给林雅。

傅宁辞抬抬，容炀蹲在林雅前，正问她什么。俄顷走过来，“他弟弟叫钟斯淳，小时候的确是伤过，一直单独住在塔楼上，每天会让人把饭菜给他送过去。”

然而她的好运气到此为止，钟斯毅那阵烟瘾过了，要找刘三，她的谎言也就被戳破。

“我没什么。”楚晴打起神笑笑，看傅宁辞神却很凝重的样，“怎么了？”

林雅壮着胆过去一看，血在钟斯毅的慢慢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