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2/2)

陈暮江先离开了。

不论挥手的幅度有多大、频率有多快，她们的目光始终落向对方，有闪动，但没有中断。

“今天上午。”

“嗯。”陈暮江拿了肩上的枫叶，着了衣兜。

“改日叙，今天不是暮江生日嘛。”安桔笑回。

“是啊，陈编剧前几天托人找到我，说让我过来帮她调酒，买了我不少酒，还让我把打碟机的设备也带来，说另算报酬。”

“安总，什么时候来的？”

眉动了动。

“你还用我说坏话？新闻边把你坏话都说净了。”

满园枫叶似是见到了场上唯一静止不动的两人，寻着最好的落，两片枫叶不约而同地落在她们肩上，像她们的对视那般，也彼此对视着，约定着会面。

“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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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安桔等人走完了，看陈暮江说：“你没给她发邀请函，怕不来，蹭着我的的。”

陈暮江蜷了蜷指，一片枫叶掉落在她肩，声响细微，但耳边清晰。

不来，这看见你算是有认识的人了。”

像是登上了一座了无人烟的岛屿。

“那你怎么在这儿？帮忙调酒吗？”裴轻舟手指酒杯说。

风叩着窗，求了场雨，将涸的河再次满，修复裂的石，好让河在石畔上不停叩首，仰望着飞机航行后留的轨迹，与过路疾驰的汽车对比速度，听着叶的翻动判断车行的方向，猜测是会惊起一阵鸟飞还是冲一蝉鸣里。而一旁的蟋蟀和喧闹的青蛙从未将车的鸣笛放中。

是自从她救了程暃被曝后，各关于裴轻舟风的新闻迭不穷，说她四留，甩了安青和程暃好上了，和程暃好着边还总是多了个年轻女总裁，公司小还经常微博表喜。

二人抬眸看过去，是打碟机发的声音。

这座岛屿不属于人，属于万。

安桔听完，推了推愣神的裴轻舟，睛绕了半圈，看到了陈暮江在和人说话，打算过去。

那光暗，在整个天场里并不显，但嘈杂的谈声里音乐统领一切，它又变得十分显。

手指与键的碰造就了这一切，却又把它们调和的更为丰富、规律、引人，枫叶跟着节奏悬空飘扬，快时，它跌落地上与草相撞，慢时，它悠悠扬扬，从肩飘落到桌面，再挂到人膝盖上，一动不动地跟着沉醉。

“你去吧，我不去了，别说太多我的坏话。”

“早说嘛，还能你叙叙旧。”

音乐很特别，不同于任何酒吧里听到的暧昧音乐，它纯净但又像容纳了万的声音。

直到曲毕，人们站起，抖落所有沉醉的枫叶，给最烈的掌声和叫喊。

“之前睡错屋那次嘛，”安桔轻咳了，“我问她要了2001块钱收留费。”

这些，陈暮江都有看到。

几个制片人同陈暮江说话，见安桔来了，十分有给人留了说话的空间，招呼后纷纷而去。

“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去不去？”

反应平平，安桔有些无语，自己说了大半天话，陈暮江只说了四个字。

见人不说话，安桔继续说：“这段时间她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碎碎念，有时大早上，有时晚上，前几天说住院太无聊了，我开玩笑说我去从滨江给你接回来，想着家里有阿姨什么的，但她死不住我家了，我说不要钱，她也不住。”

没回话，陈暮江望着远门的一片荧光，微动了肩。

正不知说什么时，一阵风卷着音乐声渐。

她们有了对视。

华天说着，递酒给她们，安桔笑笑接过，裴轻舟顿了会儿，安桔见状帮她端了，递到她手边。

风在窗上的嘶鸣、雨的掉落、河敲击石畔、飞机的轰鸣、汽车的发动、树叶的翻动、蝉鸣与鸟叫、蟋蟀与蛙鸣......

裴轻舟看了一。

好。

“她驾照已经考来了，但还没开过车。”

裴轻舟压了压搭在碟机上的指，的，抬步离开时，肩上的枫叶掉落，划了她手心，有疼。

或许不再相的人，也不过是两片各寻落的叶，巧合再多的，都是徒劳。

“好好好，那陈编剧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安总你们两个说话了。”

裴轻舟在，手搭在碟机上，陈暮江在尾，手握枫叶揣兜，目光在人们的举的挥手里重逢。

肩上的枫叶掉至地上，被路过的人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