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江收起,抬抬脚尖,“还适应吗?”
裴轻舟戳戳手机,轻声说:“…陈暮江…我有想你。”
“好。”
那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嗯…”合上了,不知在应什么,只知有人在叫她。
裴轻舟有些失眠了。
蹭量。
“嗯?”
蹭人气。
“我发现安青有怪癖。”
“什么时候回来?”嗓低哑的像被人吻过。
“你生气啦?”温温的。
“拿我跟她比?”生浅浅的危机。
沙发上的人睡着了,听筒里的声音挂在耳上,却没有被听到。
一通电话只能缓解思念,消除不了寂寞。
因为一起看过落日了。
陈暮江今夜没再失眠。
抱枕被手机和陈暮江的各占去一半空间,她侧着,耳机一半,听裴轻舟的说话声。
“嗯。”手指在手机外框上划了一圈,她有些困了。
粉圈最忌讳的事。
“想跟你去划船…”她听来陈暮江要睡着了,还是接着说,“想…跟你去营…可以看看日…”
“不太困。”
也就是不太适应。
“那我跟你讲讲这些天的事吧。”
“我不太喜醋。”
“不困,我睡了很时间。”裴轻舟拿开手机看了一,“你困吗?”
“这个酒店的煎不好吃。”你煎的好吃。
陈暮江拨拨发,坐的有些累,脱了鞋,侧躺到沙发上,看了时间——23:47。
“…陈暮江…”
“嗯…我喜你的工作节奏。”
“姜迎说还有几个小广告要拍。”枕盘被里,映满手机屏光,裴轻舟趴着,看手指不停画圈。
“有个摄影哥哥说我的图都不用修。”
就不能不走吗?别走。
“我发现自己买的橙不好喝。”你买的好喝。
“跟姜迎比比,我更喜你。”
“我不,我就要治治他的傲慢。”义愤填膺。
陈暮江挠挠,屏幕,手机亮起,“就不能不撒吗?”
两指夹着耳侧的卷发捋来,顺势拉开相迭的风衣,裙映上灯光,陈暮江微微垂:“好听。”
陈暮江笑笑,裴轻舟那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平稳的呼声。
她在害羞,陈暮江能想象到她松开被又往里缩的。
“嗯?”陈暮江浅浅应一声。
“因为他老损我,损的我接不上话,然后我就撒,一撒就成他接不上话了。”叹气,“姜迎说,他粉丝估计要骂我绿茶了。”
秘籍在手,安青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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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吗?”不想转移话题。
“那你认个输。”她故意说。
一般来说,我们拿现任跟前任比较,才会有这样的语气和措词。
失眠的夜晚愈来愈多。
“这儿有家咖啡馆我觉得不错。”想带你看看。
“那你换个方式治他。”
她从平芜回江北后,工作就闲来了,但一直睡不大好,咖啡的过多摄让她的眠更为困难。
“他喜闻醋味。节目里有个玩猜味的游戏,放的有可乐、酸梅、醋,他整场偷偷去闻那杯醋闻了十几次,录完还跟我说,那杯醋味不正宗。我跟姜迎笑疯了,人家都在玩游戏录节目,他整场在琢磨那杯醋正不正宗……”裴轻舟边说边笑,又转低语气,“好怕他粉丝网暴我。”
“…喔…”从被里钻来,裴轻舟笑着枕布,“那我跟你说说别的事?”
“这可是安桔教我的,而且非常好用。”
一个人说了十几分钟,陈暮江听着听着逐渐沉。
陈暮江则忌讳另外的事。
就不能不撒吗?别对他撒。
危机解除。
“困吗?”
没人应她了。
很。
偏偏那台咖啡机又纵容着她。
“陈暮江?”裴轻舟侧躺来,手机放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