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逃不掉(2/2)

少年听罢，攥了她的衣角，他努力了三百年才换来站在她边的机会，明明就差一……

“你让我同他说会儿话。”芙姝轻声。

映她带血的面容，无比昳丽。

那骨剑被芙姝一节节掰断，又逐渐合成一段新的剑骨，重新没少年的脊背，荀卿着她的衣角，指节骨攥得发白，似乎疼极了。

她在少年的额上轻轻印一吻，随即慢慢起，朝着他走来。

……

荀卿眨眨，将她额前的法拨到耳后，又一用指尖替她将面上的血净。

完这一切，芙姝望着不远的妙寂，兀然想起祖师曾说过的谶语。

“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谢谢你。”芙姝在他额上印上一吻，作为最后的别。

“你莫胡说，我的荀卿师兄分明是全天厉害的剑修。”她捧着他的面颊，轻声，“我走之后，你莫要再念我，也不用再等我，你该去寻你自己的……”

芙姝鼻尖一酸，中又有泪落，她嘴颤抖着：“你是真傻，我不要你的剑了，还给你……”

治疗结束之后，她还给荀卿造了最后一场梦，那梦里再没有苦痛，再没有颠沛离，他会很幸福，不仅可以举家和乐，还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母亲与妹妹……

他分明最中意看家破人亡，妻离散，为何见到她这样痛苦，他的心也会随之痛苦？

说着说着，他又呕一血。

她用袖泪，开始施展起自己的医术。

芙姝静静望着那滩血发呆，面愈发地白。

少女的泪逐渐洇衣襟：“荀卿，再这样去你会死的。”

这或许就是她要偿还的债，她逃不掉。

荀卿很少见到芙姝哭，更别说是为了他哭，他一慌了神：“莫哭啊，是我自己乐意的，我觉得很值得，你看，它也很喜你……”

芙姝想起初见时他的意气风发，心知他志向远大，说不定日后还会成为三界第一剑修，在那之前，他必须摆脱这个劫。

“是我能力不足，才令你有负担，对不起……”他躺在她怀中闭上，拼命忍着酸涩的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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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者站在不远，淡然地望着二人的模样。

她走到二人面前，神平静地可怕，她看着佛者，他的面容不知何时变化成了寻常的模样，一对绀青的幽幽望着她。

不该是这样的。

芙姝有一瞬的恍惚，可一刻，她却毫不留地伸手从佛者手中抢走剑修的脊骨，一手将他推开。

心间蓦然弥散一难言的荒谬的被抛弃，淡淡的妒意逐渐散五脏六腑，二者的受加起来，几乎令他无法呼。

她颤抖着手将少年拥怀中，细声喃：“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少女朝他投来一，她怀中的剑修闭着，似乎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