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赵清絃满意地勾起角,对他的敌意稍稍降低。
“他虽一直在这里,可听闻那柄骨扇可以动奇怪的法术,杀人无踪无影。”
陈胜顺着他的视线摸向袖,指尖传来冰凉时有些惊讶,便问:“你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商议,实际定论已,承认了赵清絃的恶,不打算相信世上有与之相背的真相。
他们真的能活着走去吗?
纵然过去五年,他仍能一认陈胜。彼时他正寻找国师位置,广场上的人皆一副空茫状,独陈胜反应过来,奔向台上剑指自己,那么韧的心智实在难得,然要亲手杀了他,还得再磨砺几番。
赵清絃试探地握定诀,果不其然,吊坠把他的法力全纳去,除却朔这类间接纵的术式,所有法力在它面前形同虚设。
他想起董倬行的话,也读懂沐攸宁的意思,可直到与赵清絃相对而立的这一刻,他才知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赵清絃不置可否,这态度却让陈胜肯定了猜测,他解吊坠端详半晌,及后用力一握,将其碎。
“再说一遍,给我。”
陈胜执剑与他对峙,正诧异赵清絃会如此看重这,半未察对方所召的风没有伤及自己,脑中倏地划过一个念。
他无奈叹笑,倒是忘记最重要的结契,回得让沐攸宁滴血在上,这吊坠便会认她为主,今后只保她命无忧。
“不会又是这个恶鬼的吧?”
“除了他还能是谁的?”
赵清絃望着不知何时勾在他袖的赤狐吊坠,目光幽暗,脸上笑意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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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闻言仍旧未动,哪怕知晓难以取胜,偏他就是这样的,倔得连沐攸宁也不忍对他仇视,却为五年前的事剑走偏锋,成了不知变通的死心,明知该先确保师弟安全,仍无法挪动双脚追上人群。
“那有风。”董倬行顿了顿,指向赵清絃后:“应该能行。”
董倬行动作自然地把左怀天搁在地上,借火光让其他人看个清楚:“少门主遇害了,我要去救左盟主。”
“杀了你,我亲手挂在你坟又何妨?”
倘若,有办法叫他会失去珍视之的滋味……
他在恒教多年,能在沐那满腹疑心的人旁混到老之位,可以不聪明,总不可能连人心都揣不准。
“休想取回去。”陈胜把话说得决绝,所使剑招如他的念定,节节向赵清絃,俱往命门攻去。
“刚才我们也看到了,他不过动动指……”
陈胜落在最后方,将一切看在里,直到聚满人的运河底只剩他和赵清絃,方开问:“你连玉城门的弟都迷惑了?”
众人听得一愣,意识到有后便不想在这了无生机的坑与赵清絃拼死一搏,迟疑问:“可是……怎么离开?”
他五年来修练不怠,一心要手刃赵清絃,就连师父都觉得他有些偏执,更怕他会因此生心,只能循循善诱,让那位开朗的小弟相伴在旁。
众人将信将疑,想到董倬行与赵清絃曾低声谈,又对他杀人的一幕毫无讶,再问:“怎知你二人不是同伙……”
——救人,永远比复仇重要。
不过是区区一个吊坠,赵清絃竟为此动怒,这人行事果真不可理喻,疯癫无救。
见状赵清絃手掌一翻,掐诀唤风,渗人的冷意席卷而来,似要叫前一切消失殆尽,陈胜绷直,只觉得对方此时的杀意比五年前来得决绝,于他而言,这东西真有那么重要?
“正因为不知是谁才要分轻重,在这里没人是他对手,与其白送命不如苟活着。”董倬行又把人捞起扛到肩上,既没为赵清絃开脱,也没咬定是谁,边说边往黑暗走,不曾回:“而且救人,永远比复仇重要。”
赵清絃嗤笑问:“五年前不到的事,单凭一腔血就能成功吗?”
左盟主被害,我要去救他。”
除了复仇,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