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语气不满地附和:“视人命如草芥,实在可恶。”
盈月眨了眨,似懂非懂地:“都说正邪不两立,看来就算是混战,也免不过两各自连手的局面啊。”
陶潜知陈胜心中郁结,轻拍他肩膀,陈胜缓了缓,接话:“姑娘所言不假,现实是朝纵容邪教作恶,非但不禁止这样的比武,更暗中怂恿正人士面相争,待两败俱伤时派兵捉人,落得一个好名声。”
此时的朱繁翰像想起什么般凑近陶潜,悄声问:“你知师伯他们的事吗?”
陶潜瞟了他一,摇了摇以示不知。
朱繁翰小心翼翼地看向陈胜,确定他听不见自己说话才:“我们门派所在地偏远,便是有心打听以前的事也不容易,若、若我们趁着在云州向别派弟问个究竟……”
“别。”陶潜不同意地:“其他师兄当真会连仇人姓甚名谁也不知吗?显然是他们不愿告知,你素日惹师父生气的地方可多了,他不计较无非因为是些小事,但师伯的死说不定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还是别撞到枪尖上为妙。”
两人门时间短,对于师兄师伯遇害的事更是知之甚微,虽在底向其他师兄打听过,然师门上怕勾起师父伤疤,俱不敢提及,仅“那件事”幸存的弟只有陈胜一人,因此对师父而言打击极大,劝二人勿再追问。
朱繁翰不死心,直觉这事定然和五年前的武林大会有关,他还争辩,便听沐攸宁开腔将方才话题轻轻带过:“也是你我愿罢了。”
盈月茫然看向沐攸宁,察觉到她的视线,沐攸宁斟酌几许,始:“各大世家对武艺极度渴求,而同样的,朝国力外中,不想折损兵力就只能借用江湖人士的力量。”
听罢,盈月恍然大悟,哪有这么多正邪不两立,基本就是两刻意维持的表象,平静无澜的河暗涌如,不论是以此为居的鱼儿或无意落的枯叶都只能随波逐,最终被卷旋涡,拽至河底。
察陈胜绪不稳,众人也不好再议,转而聊起其他事。
沐攸宁着指,把沾上的红薯吃得净净,思量再叁才开问朱繁翰:“少侠是如何得知邪会聚在哪一场?”
陈胜也显然未想过这问题,此番被提起先是一愣,继而问:“是啊师弟,不是说如有密众弟皆连坐受罚吗?你是怎么知的?”
朱繁翰嘿嘿一笑,向众人摆了摆手,故作神秘地与陈胜:“师兄忘了我酒钱何来?自是有些……不太正当的门路。”
陈胜无奈,这师弟开朗,行事却让人一言难尽,碍于有外人在旁,他不便多言,只瞪看他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