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却是在看这附近的新鲜痕迹,估摸着如今剑冢中的形。
这一看,便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
剑冢中变数多,就算避开人,也难免要碰上噬兽,只要发生过争斗,多少会留痕迹在。
学中他们这一批的各境少主,修为最的当属陆昱珩,可连他也只是破心期而已。
她这一路上已经发觉有三四大乘期留的痕迹——最多不超过一月,是最近留的。
其实本没什么好起疑的,整个沧泽来剑冢寻剑的多了去,留什么痕迹也不足为奇。只是她突然想起来,看守剑冢的那几个渊境人,修为就在大乘期。
两年前陆昱珩来云境时,也同她提过,试炼是刻意选在剑冢。
绕了这么一圈,这么多的巧合,难不成真就为了那把赤霄剑?渊境这般,更像是借着试炼的由在打幌。
苏漾脚步微微一顿,打量了陆昱珩一。
当年她就问过他,可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只说兴许同司景行有关。
那便只可能是神剑了,渊境在暗暗排查神剑的去向。可是神剑落不明已久——其实就算找回来,就连司景行因着换了躯的缘故都得不到神剑的承认,旁人更是碰都碰不到,又有什么用?
两人已经走了剑冢,狂风四起,搅起漫天黄沙。这儿的剑意厚又繁杂,叫人不敢肆意将神识铺陈开,是以就局限在周一范围。
剑冢是个吃人不吐骨的地儿,就算只隔了几步远,也是生死不知。
苏漾脚步这一顿,陆昱珩立停,回寻她。
凭他们的修为和境界,撑起的灵力屏障已经逐渐到吃力——可其实也只陆昱珩一人吃力,苏漾浑然未觉。
她任由嗷嗷趴在她肩上,白猫眯着,尾在她背后有一没一地着,不动声修补好她摇摇坠的灵力屏障,竟半分也未叫她察觉。
陆昱珩抓住她胳膊,才松一气,“在看什么?”
苏漾大方将发现的痕迹亮给他看,似有所指,“在我们之前不久,有境修士来过。”
她看着陆昱珩反应,慢慢补了一句:“但因着试炼的缘故,你们早就派人来过布置,又有谁会挑这个时候来寻剑?”
陆昱珩蹲,摸了一大乘期法光留的刻痕,若有所思。
她这话已经问得很明显,陆昱珩抬看她,“又在想什么?”
“在想,剑冢这一趟,你要的真的只是那把赤霄剑?”
陆昱珩笑起来,看了她一,“不止。”
苏漾正要再问,他便站起来,“这回你能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那岂不是迟早?”苏漾拽住他衣袖一角,“既然迟早要告诉我,不如现在就说,万一我能帮上你,不是两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