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酪有些凉,又是冬日,他便只拿了一小琉璃盏——总归她吃东西也不是为了吃饱,尝尝味解馋便罢了。
苏漾一路行至山门前,在两旁塔上守山门的两个元婴期修士远远见了她便来,对她行了一礼,“属参见公主。”
苏漾迟疑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苏漾看着司景行意识想说的那句“不必开门,他等不了多久,自己便走了”就这样生生堵在咙里。
辰寒心一横,径直:“是渊境太,已在山门外等了一炷香了。”
苏漾接过琉璃盏,舀了一勺酥酪送嘴里,舒服得眯了眯。
她费了这么多劲,还将司景行支去了书房,以为他是有什么正事儿同她说,结果他竟已经走了?!
苏漾又看了司景行一。虽说她和陆昱珩之间当真是清清白白,但她拿不准司景行到底是如何作想。
她一抬手示意他们起,“开山门罢。”
了的。只是她一向嘴馋,兼之小时候弱,又不日日吃丹药,望辰里便将滋补养的灵草仙果换着法儿地成吃,哄着她吃,一来二去,便养成习惯了,闲来无事的时候,总要吃什么打发打发胃。
司景行端了刚的樱桃酥酪来时,苏漾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帖,乖巧坐在桌案边等着。
“走了?!”苏漾心一梗,“什么时候走的?”
两个人却面面相觑对视一,如实对苏漾:“公主,渊境太已经走了。”
说起来,从当年她和司景行被困在剑冢时开始,司景行便能日日给她这些吃。她乾坤袋里什么都有,他又好似什么都一学便会,得又似乎分外味一些,在剑冢那三个月旁的不说,她嘴倒是被养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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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寒来冲司景行福了福,转对苏漾:“公主,外来人了,已被拦在山门。”
司景行轻轻笑了笑,貌似十分善解人意地询问:“我先去书房?”
私里,她同陆昱珩是旧友,但陆昱珩先提及两境,这就并非是能随她所解决的了。
既然不是以陆昱珩自己的名义来访,两境之事,还是叫司景行离远些得好。
苏漾意识看了司景行一,正巧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辰寒看了司景行一,面难为,支吾:“只来了一位。”
搞得好像她真的瞒了司景行什么一样。
苏漾正因着昨夜没为司景行开山门而心怀愧疚,闻言当即对辰寒:“直说就是,支支吾吾什么?”
苏漾眉一挑,“谁?”
她这般答非所问,司景行轻轻咳了一声,主动:“我去书房看看。”
后来两人成了亲,她更是被惯得只愿意吃他的,只可惜司景行不是日日都同她在一。
她亲自带人去迎,给足了陆昱珩面。
看着司景行走去,苏漾理了理衣衫,在外加了一件披风,领着辰寒辰满去山门迎客。
这么多年不见,陆昱珩还是如当初一般,动辄便能将她气得牙。太久不见,她都忘了,他惯用两境来压她,哪能有什么正经事儿。
辰寒继续:“渊境太说,”她顿了顿,一五一十将陆昱珩的话学给苏漾听,“将昔日同窗好友拒之门外,这莫非就是云境的待客之?”
她吃到最后一勺时,听见辰寒在外唤了一声“公主”。
苏漾放银勺,扬声:“来。”
她清了清嗓,开气势就先弱了三分,“莫非他是有什么要事儿?”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谨递上一颗珠,“渊境太离开前,叫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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