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冷艳的吕洛也哭了。她满脸泪,看着哭泣的萧宸,她想告诉萧宸,她心疼他,却不敢开。
萧宸的笑容渐渐淡了去,眉皱得很:“后来……”
萧宸说着说着,忽然哽咽起来:“当时……我就觉不对劲……路很难走,汽车很抖……”
车上的乘客也觉得有些危险,但是开车的是已经开了二十多年车的老司机,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当车行驶在山脚的时候,连日的暴雨使山现坡,大的泥石洪倾泻来压倒了汽车往山落了去,萧宸本能的护着虞曦的抱住她,但是在一阵一阵的翻和挤压当中失去了意识。
他几次挣扎着爬起走到窗外,要了解自己余的生命,幸好隔的老及时了护士,他们将玻璃窗,封死,并嘱咐人刻意关照,却总是能听到那个病房里传来令人绝望的哭声,萧宸终日以泪洗面,清醒的时候一直在哭泣,直到昏厥睡,醒来又反复如此。
萧宸收拾了一绪,但还是噎着说:“后来,我过了我一生当中最痛苦的年。我想起了她的梦想,于是我决定不能消沉去,我要去上海,并且要考上海最好的学校。”
直到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已经再也不能说话了的虞曦。
“你们幸福得让我嫉妒,可是我却讨厌自己嫉妒你们的样。”吕洛忍不住叹,她问:“那后来呢?”
虞曦打着吊针睡着了,而萧宸坐在她床边靠着墙也睡着了,那天他给包铺老板打了个电话,没有去上班,包铺老板也理解地让他安心,不用牵挂这边,等虞曦养好病再来也可以。
但愿此生短后,再遇前尘了缘……
萧宸也笑着说:“是的,我到了……2016年8月17日,我来到了上海。我把她的骨灰洒到东海和黄海的界,我多么希望我也可以死在那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有人也可以把我的骨灰也洒到那里,这样我就可以顺着海去找她了……”
当萧宸被虞曦的泣声惊醒的时候,虞曦告诉萧宸,她梦到了自己的妈妈。尽她的母亲还在神病院里疯疯癫癫的,但是虞曦很想她的母亲,想回河南老家看望她。
“我每每哭到昏厥……心痛难忍……几乎死……”萧宸哽咽着已经满面的泪了。当他回想到这里时,心像是被刀割被火烤被淹。
终于,萧宸的父母也有了儿的消息,他们寻找了几个月无果,虽然中间有些线索但最后都断了。医院通过公安找到了他的父母,当他们匆忙赶来却看到了绝望中的儿时,他们抱在一起大哭不止,医院里见识多广的医生护士们也不免被染。
一个月后,萧宸了院。因为无人认领尸,殡仪馆里的虞曦久久无人敢火化。在这里萧宸遇到了迟迟而来的虞仲弈,他依然醉醺醺的。愤怒的萧宸用拐杖打走了男人,自己也哭倒在地。在父母的扶持才好不容易能站着。
萧宸整夜整夜的哭泣,哭到泪也了,哭到看不到光。
“后来……我们的菜地里了蔬菜,池塘里有鱼,后院里也有鸭鹅,生活慢慢富足了起来。我们有时带着小曦和小宸去散步,有时去后山玩。我们在树亲,在山上看日落,我们甚至还收养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当它伤好了以后我们便放它回山里了。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一条狗,哈哈哈……”
过了四个月以后,已经是十月份旬了。萧宸清楚地记得那个月全是雨天,天气很差,温度特别低。有一天夜里十多,虞曦冒了,咳嗽地很厉害了。萧宸带她到了镇上的医院里,一量额居然有40.5度,医生告诉他如果晚来半个小时那况不堪设想。好在萧宸发现及时,送她到了医院里。
“对不起……对不起……”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他顾不得浑的疼痛不断喊着自己的人,那哀怨的声音惨叫着呼唤着,泪透了整个枕,直到医生一脸凝重地告诉他那个事实,他还不相信,挣扎着要站起来去寻虞曦,却站也站不稳。
“如果……我当时不上那辆车……都怪我……这都怪我……”萧宸直到现在还陷自责当中。
魂不归心几逝,大千世界无人影。
箭樱如虹余四年,枝青岁腐朽心。
过了三天虞曦的病好了,烧也退了,人也神了。他们将小曦和小宸托给了对家的老,请他在他们回老家时照看它们,并给了他一笔钱,但是老终究没有收。于是他们坐上了镇上的汽车准备去市里火车站,一路上他们都有说有笑,但是天气还是很差一直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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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冥梦寻她去,恍若隔世却惊醒。
租屋,两个人都忍不住痛哭。这段往事随着小雨淅淅沥沥,渐渐迷失在时间的洪当中……
萧宸答应她,等她病好了就走。
吕洛中怀着满满地羡慕,她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你到了……”吕洛笑着对他说。
吻了许久,最后女孩恋恋不舍地目送男孩去上班。